葵花真与青铜去另外
那副样子,情不自禁地笑。
女儿有时会随便在个什地方,玩着玩着就睡着。他抱她时候,就觉得她软胳膊软腿,像只小羊羔。他将她放到床上时,常常会看到她嘴角绽放出个甜甜笑,那笑就像水波般荡漾开来。那时,他觉得女儿脸,是朵花,朵安静花。
外面响雷,咔嚓声。女儿钻到他怀里,并蜷起身子。他便用面颊贴着她头,用大手拍着她颤抖不已背说:“葵花别怕,那是打雷,春天来啦。春天来,就绿,花就开,蜜蜂和蝴蝶就回来……”女儿就会慢慢安静下来。她就在他胳膊上,将头慢慢转过来,看着窗外,那时,道蓝色*,正划破天空。她看到窗外树在大风中摇晃着,又次将脸贴到他胸膛上。他就再次安抚她,直到她不怕雷不怕闪,扭过脸去,战战兢兢
地看着窗外雷电交加、漫天风雨情景。
女儿就这样天天地长大。
他比熟悉自己还要熟悉女儿。熟悉她脸、胳膊与腿,熟悉她脾气,熟悉她气味。直到今天,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奶香味,尤其是在她熟睡时候,那气味会像株植物在夜露浸润下散发气味般,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他会用鼻子,在她裸露在被子外面脸上、胳膊上,轻轻地嗅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她胳膊放进被窝里。他觉得女儿肌肤,嫩滑嫩滑,像温暖丝绸。躺在床上,他本是在想青铜葵花,但会突然地被股疼爱之情猛地扑打心房,他不禁将怀中女儿紧紧搂抱把,将鼻尖贴到女儿面颊上,轻轻摩擦着。她面颊像瓷般光滑,使他感到无比惬意。
他在给女儿洗澡,看到女儿没有丝瘢痕身体时,心里会泛起股说不出感动。女儿像块洁白无瑕玉。他不能让这块玉有丝划痕。然而女儿却并不爱惜自己,她不听话,甚至还很淘气,时不时,胳膊划破,手指头拉道口子,膝盖碰破。有回,她不好好走路,跌倒在路上,脸被砖头磕破,流出殷红血来。他边很生气,边心疼得不行。他生怕她脸上会落下疤痕——她是绝对不可以有疤痕。那些天,他小心翼翼地护理着女儿伤口,天天担心着,直到女儿伤口长好,伤痕淡去,脸光滑如初,他才将心放下。
……
不知为什,他此刻非常希望看到女儿。那种心情到急切程度,好像再看不到女儿,就永远也看不到似。似乎,他有话要对女儿说。
可葵花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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