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公园里,找到们师傅杨教头,他和原始人阿雄仔都坐在莲花池石栏杆上,肩并肩,个庞然巨物,个胖成团。踅过去向杨教头伸手借钱,借五百块。
“师傅,”笑着叫道,“实在有急用,过两天定奉还。”
“开银行?”杨教头呵斥道,“个个都来向调头寸!这样吧,来替你想条活路,你先到大世纪去等。替你去请位财神爷来。”
走到衡阳路大世纪,选个清静角落坐下,要杯芭乐汁,大约等待半个钟头后,杨教头带个人来,他叫那个人坐在身边,自己坐在对面。
“这是赖老板。”杨教头介绍道,然后朝那个姓赖挤下眼睛,笑道,“怎样,赖老板,说得不错吧?这个少年郎可还标致?”
送到哪里不管,送到警察局也好,神经病院也好。”
“丽月姊,”赔笑道,“你是个好心人,今天已经晚,就让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再过夜吧,明天去报警让警察把他带走就是。”
“不行!”丽月摇手道,“你和小玉两个琉璃货住在这里,已经给招来多少麻烦——要人也来,打架也来!现在又加上这个白痴仔,自己也要疯!何况你上个月房租三百块还没缴清,还敢收留人呢?气起来连你齐撵出去!”
“保证!”拍拍胸脯道,“今晚定把钱弄来,缴清房租,这下总可以商量吧?”
“你把钱弄来再讲——”丽月口气松动,却乜斜起眼睛瞅着扑哧地笑下,“今晚线可放长些,钓条大金鱼回来!”
那个姓赖挪下身子,歪着头朝上下打量起来。他是个四十上下肥硕男人,张赤红猪肝脸,在玫瑰红灯光下,闪着亮湿油汗。他头发剪得短短,齐中间分,烧烫过,起着细致波纹。他身上穿着件玉绿间金线泰国丝绸香港衫,坐下来,便把个肚子给箍出来。他那左手肥秃无名指上,戴着枚厚厚方金大戒。他打量时候,双肿泡眼睛挤满笑意。低下头去,兀自吮着自己芭乐汁。
“阿青,赖
离开时,跟阿巴桑讲许多好话,要她照顾小弟下,回头有剩菜,盛碗饭给他吃。
“天这热,还要去服侍那个小神经郎!”阿巴桑大不以为然。
“拜托嘛,阿巴桑,买斤荔枝回来给你吃。”
阿巴桑吃荔枝次可以吃五斤,有次吃得流鼻血,只得去买凉茶来喝。
“要买就买新鲜!”阿巴桑哼下,“上次那些生虫也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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