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楼道，钟源小声地说
句再见，然后朝学校后门走去。
顾森西看着她
瘸拐
背影消失在放学人潮里面。
夕阳像是被搅浑蛋黄，胡乱地涂抹在天空里。接近地平线地方，已经有摩天大楼闪烁信号灯闪闪地亮起来。
走到校门口才发现学生卡忘记在抽屉里。没有学生卡明天进学校时候又会被门口那个更年期妇女盘问很久。
顾森西有点窝火地拖着依然在发痛脚，重新爬上楼梯，朝教室走去。走到半想起来值日生应该已经把门锁掉。翻翻手机发现并没有秦佩佩号码。在走廊里呆立会，顾森西还是继续朝教室走。反正已经上来，就去教室看看，如果有窗户没有关，那就还是
钟源等在座位上，因为脚上有伤关系，她不想和所有人起挤。顾森西看看静静坐在座位上她，于是本来已经站起来身子，又重新坐回座位上。
几分钟之后，暖红色光线下面，只剩下顾森西和钟源两个人，还有站在教室门口值日生秦佩佩，不耐烦地抱怨：“你们两个到底走不走？
要锁门。”
钟源瘸拐地提着书包走出教室，顾森西跟过去。
秦佩佩在背后用力地把教室门关上，走廊里咣当声巨大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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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日强烈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
太阳从窗外慢慢地往下沉。
落日余辉把黑板照出模糊红光来。
黑板角落上值日生位置上写着：秦佩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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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吧。”顾森西走快两步，赶上前面拖着只脚走路钟源。
“什
？”
“说送你，”顾森西指指她脚，“你这样也没办法骑车吧。也没骑车，顺路载你程。”
“你又不知道家在哪儿，顺什路啊。”钟源摇摇头，勉强露出个笑容，“坐公车，学校后门门口有路正好经过家。”
“那好吧。”顾森西把书包摔上肩膀，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最后节地理课拖堂。
下课铃声已经过去十五分钟。窗外走廊上，无数学生嘈杂地从教室外走过。女生尖锐嗓门混合着男生鬼吼鬼叫，让教室里人异常烦躁。
无论讲台上老师多卖力，下课铃声之后内容，除那非常少部分人之外，没有人会听得进去。
有叛逆学生在下面清晰地骂着“册那到底下不下课”，但是老师依然在上面装作没有听见样子。
等穿着碎花连衣裙地理老师拖着肥胖体态走出教室之后，所有学生飞快地从抽屉里扯出书包来，然后鱼群样地朝教室外面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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