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大人们总是沟通不畅，他们总爱对发号施令。你跟他们真
有点像。”她说着笑
起来。
他也笑，他喜欢听她笑声，“好吧，如果可以话，并不想当什
成年人。你看起来也不像个小孩。你只是看起来像你自己。”
迪伦笑。
“还有别问题吗？”
“给讲讲……给讲讲你遇到第
个灵魂吧。”
？”
他咧嘴笑。她知道要让他心情放轻松，这是最好问题。
“圣诞老人。”他说。
“圣诞老人？！”她不禁叫起来，“为什？”
他耸耸肩，“那是个小孩子。他在平安夜死于场车祸，他只有五岁，他最信任人就是圣诞老人。车祸前十几天，他还坐在商店里圣诞老人膝盖上，那是他最美好记忆。”
崔斯坦嘴角撇，露出丝苦笑。他任何事都没法拒绝她。
“哦，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事。”他开口，“他名叫格雷戈尔。你想听这个故事吗？”
迪伦急切地点点头。
那是很久以前事，但在崔斯坦心中，当时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他最初记忆是自己行走在片炫目白光中，没有地板，没有墙壁，没有天空。他在行走，这是地面存在唯证据。然后各种具体景物突然就出现——脚下地面下子成条土路，高大而杂乱篱笆从他两侧拔地而起，虫鸣其间，沙沙作响。入夜时分，头顶漆黑天空中还有几颗寒星闪烁其间。他能清楚辨认这—切，喊得出它们名字。他也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为什在那儿。
“那里有火光，”他说：“浓烟滚滚，蜿蜒曲折窜入云霄。就朝那个方向走去，沿着条巷子走，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人从身边飞奔而过。他们离很近，能感到空气在流动，但是他们看不到。当终于走到火光源头时，看到那两个人正在努力从—口井里汲水，但他们努力全
他眼中闪出丝幽默光芒，“只好轻轻摇着肚子，喊着‘嗬、嗬、嗬’哄他开心。后来他发现圣诞老人唱《铃儿响叮当》都不在调上，这让他很失望。”
想到面前男孩竟打扮成圣诞老人，迪伦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后来她又想到，他不是曾经打扮成圣诞老人，他曾经真就是圣诞老人。
“你知道对来说最诡异事是什吗？”她问。
他摇摇头，她接着说，“就是看着你，心里想着你同龄，但脑海深处却知道你其实是个成年人。不，你比成年人岁数还大，比任何认识人岁数都要大。”
崔斯坦面带同情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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