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外滩时候投枚硬币进望远镜,带着温暖感觉望着对面金茂大厦和东方明珠,想象着崇明也曾经这傻傻地望过。望远镜里播放音乐是《欢乐颂》。
走过人民广场时候坐下来看那些不断飞起来又落下去鸽子,想找出哪只才是当年崇明放出去。
可是直不敢去崇明。真怕到崇明去。
怕见到崇明每天上学时要走过长街;怕见到他常常爬老梧桐在夏天里掉地叶子;怕见到他小时候睡过木床;怕见到他领过奖主席台;怕见到他第次踢球摔倒小操场;怕见到他踢完球后冲洗头发水龙头;怕见到他抬头喊过个小女生名字林荫道。
怕恍恍惚惚见到年轻崇明抱
崇明说们去西藏或者西安,要不就去你很想去杭州。可是崇明总是回答等有时间再说。
现在想想,这长时间以来崇明真没给过什,除根灰色围巾,就是现在抱在怀里那根,路上行人向投来奇怪目光,是啊,在夏天已经开始时候还抱着围巾女孩子有多稀罕,轻而易举地笑出眼泪。
在关上行李箱时候,对自己说:春天你好傻啊,现在去看崇明长大地方,再看次,然后就松手吧。直以来,都将崇明紧紧握在手里,可是他还是像流水样流完最后滴,对于崇明,真应该松开每根手指。
在飞机场门口突然决定转身,然后匆匆地赶向火车站。既然是最后次去爱和崇明有关东西,那就用崇明喜欢方式去他住过城市吧。崇明喜欢乘车,崇明不喜欢坐飞机。
火车行驶声音像钟摆样有准确节奏。将目光从暮色四合车窗外收回来,然后看见自己空白手腕。
在火车上那个夜晚梦境经久不灭。梦中崇明直在骂,毫不留情。眼泪温暖地在脸上铺展。说崇明是你春天啊你怎可以这骂。崇明把将推开,重重地撞在墙上,缩在墙角里大声地哭,说崇明是你春天啊,你怎可以看着缩在墙角而不过来哄?
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发现手臂上是大片冰凉眼泪,车窗外,如洗月光将大地照出片苍白寂寞。
终于到上海。下火车时候对自己说终于站在崇明住十八年城市。
开始个人在上海走,走得气定神闲。
走过衡山路时候,看到崇明给讲过法国梧桐,和崇明曾经说过要买给木质三层小阁楼以及温润黑色柏油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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