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请我喝。巴黎秋天很迷人。”
“我也想啊。听说春天更棒。我没去过,所以不知道。”
“照你的情形,永远去不了。”
“再见,琳达。希望你找到自己要的东西。”
“再见。”她冷冷地说,“我一向找得到自己要的东西。可是我找到后,就再也不想要了。”
下午两点左右,琳达·洛林打电话给我。“别骂人,拜托。”她说,“我刚从北边那个大湖飞来。昨天晚上那儿有一个人为《新闻报》上的一篇报道气得要命。我的准前夫兜头挨了一记。我走的时候,可怜他正在哭呢。他飞过去报告的。”
“准前夫是什么意思?”
“别傻了。这回我爸爸批准了。巴黎是静悄悄离婚的好地方。所以我马上要动身去那儿。如果你还有一点脑筋,至少把你给我看的那张雕版巨钞花出去些,远走高飞。”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你问的第二个傻问题。马洛,你愚弄不了谁,只愚弄了自己。你知道他们怎么打死老虎的吗?”
错,有助于使问题更混淆。也许我们可以同样引一句《哈姆雷特》中的话,一句恰由坏人说出的好话:“让巨斧落在罪愆的所在吧。”
朗尼·摩根中午时分打电话给我,问我感想如何。我说我觉得对施普林格不会有什么伤害。
“只有那些书呆子才会有兴趣,”朗尼·摩根说,“而他们已经知道了他那两下子。我是指你呢?”
“我没什么。我正坐在这儿等一块钱的纸钞揉到我脸上。”
“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挂断了。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我无所事事。我吃晚餐,把奥兹莫尔
“我怎么知道?”
“他们把一只羊绑在木桩上,然后埋伏起来。那只羊可能很惨。我喜欢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就是喜欢。我讨厌你当那只羊。你努力试做该做的事——照你自己的想法。”
“你真好。”我说,“不过我愿赌服输。”
“别逞英雄,你这傻瓜。”她高声说,“我们认识的某个人宁可当替死鬼,你用不着学他。”
“如果你待在这边久一点,我请你喝酒。”
“我还很健康,别吓我啦,我得到了我要的。如果伦诺克斯还活着,他会直接走到施普林格面前,对他的眼睛吐口水。”
“你是为了他,这时候施普林格已经知道了,他们有一百种方法陷害他们不喜欢的人。我想不通你何苦浪费时间,伦诺克斯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沉默片刻,然后说:“抱歉,马洛。算我多嘴。祝你好运。”
道声寻常的再见后,我们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