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高花瓶里的一枝玫瑰。玫瑰带露点头。也许我是一朵玫瑰,兄弟,我有露水呢。现在上楼吧,也许再喝杯纯的才上路。不要?好吧,听你的。上楼时带上去。如果我到那边,有好事可期待。如果上得了楼,有权得到补偿吧。象征我问候自己。我热爱自己——美好的一部分——没有情敌。
双倍的空间。上去和下来。不喜欢楼上。高度让我心脏蹦跳。但我继续敲打字机的键盘。潜意识真是魔术师。如果它能按时上下班多好。楼上也有月光。可能是同一个月亮。月亮不变化多端,像送牛奶的人定期去来,月光的奶永远是一样的。牛奶的月亮永远——朋友,住口。你交叉起双脚。现在不宜涉入月亮的案例。整个山谷你要照顾的案例可多了。
她侧睡着,没有声音,双膝蜷起来。我觉得太静了些。睡觉总会发出一点声响吧。也许没睡着,也许是力求入睡。我走近一点儿就知道了。说不定会摔下来。她睁着一只眼——是吗?她望着我,是吗?不。本该坐起来说,你病了,宝贝?是的,我病了,宝贝,可是别放在心上,宝贝,是我病不是你病,你还是静静地睡,迷人地睡,永远别想起什么,没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从我身上传到你身上,没有任何狰狞、灰暗、丑恶的东西靠近你。
你真是卑鄙小人,韦德。三个形容词,你这差劲的作家。卑鄙小人你就不会意识流而不用三个形容词吧老天?我又扶着栏杆下楼。五脏六腑随着脚步翻腾,我许个诺言勉强叫脏腑不要分裂。我踏到地板了,我走到书房了,我走到沙发边了,我静候心跳慢下来。酒瓶就在手边。韦德的安排有一点儿可以确定,酒瓶永远在手边。没人把它藏起来,没人把它锁起来。没人说,宝贝,你不觉得你喝够了吗?宝贝,你会喝出病来。没有人说这种话。只是像玫瑰般温柔地侧卧着。
我给坎迪的钱太多了。大错特错。应该先由一袋花生给起,渐渐进展到香蕉,然后是真正的小变化,缓慢又轻松,永远让他渴望。你开始给他一大口,他很快就得到了大彩金。他靠这边一日的开销可以在墨西哥生活一个月,过得自由又下流。所以他拿到大彩金后会做什么?咦,如果人以为可以得到更多,会嫌钱够了吗?也许我该宰了那个眼睛发亮的杂种。曾有个好人为我而死,为什么穿白夹克的蟑螂就死不得?
别再想坎迪啦,要挫败一根针的锐气总有办法的。另一位我永远忘不了,已用绿火铭刻在我的肝脏上了。
最好打个电话。控制不住了。觉得他们跳呀跳呀的。最好趁那些粉红玩意儿爬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