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也得好好看看,”我喊道,“他们是在同好些人打交道。”
“也许他们正是对人开炮的!”尼德·兰看着我回答道。
我恍然大悟。无疑,人们早已心中有数,知道现在该如何对待所谓怪物存在的事件了。当林肯号逼近怪物的时候,当加拿大人用鱼叉打击怪物的时候,法拉格特舰长就已经看清了,所谓的独角鲸原来是一艘潜水船,它比一条超自然的鲸怪岂不更危险?
是的,事情可能该这么解释,无疑,人们现在已经在各个海域对这艘可怕的毁灭性潜水船展开了大追捕。
如果假设成立,尼摩船长是在利用鹦鹉螺号从事一场报复事业,那的确是可怕的了!想想那天夜里,他把我们囚禁在那间小牢房里,不正是在印度洋上对一艘船展开攻击吗?那位至今埋葬在珊瑚墓地里的汉子,难道不是鹦鹉螺号制造的撞船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吗?是的,我再说一遍,事情可能就该这样解释。尼摩船长神秘莫测存在的内幕正在逐渐被揭开。如果说他的身份尚未得到确认,但至少,各国已经开始联手对付他了,现在他们捕猎的不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一个怪物,而是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死敌!
距离较大,看不清舰旗的颜色,它像一条飘带迎风飘扬。
军舰高速前进。如果尼摩船长让它逼近,那么我们就有一次获救的机会。
“先生,”尼德·兰对我说,“等军舰离我们只有一海里时,我就立即跳海,我建议你们跟我跳。”
我没有回答加拿大人的建议,只是继续观察军舰的动向,眼看着军舰变得越来越庞大了。不管这艘军舰是英国的、法国的、美国的或是俄国的,只要我们能爬上去,那他们肯定会收留我们的。
“请先生好好回忆一下,”贡协议趁机说道,“我们有过泅水的经验。如果先生觉得可以跟着尼德朋友干,那就请先生放心,我会设法帮先生游到军舰那边去。”
可怕的往事历历在目。在这艘咄咄逼近的船只上我们非但找不着朋友,而只能找
我正要回答,突然发现战舰前部冒出一道白烟。而后,只过几秒钟,海水受到沉重打击,在鹦鹉螺号身后溅起大片水花。顿时,一阵爆炸声如雷贯耳。
“怎么?他们向我们开炮了!”我叫了起来。
“好家伙!”加拿大人低声说。
“这么说,他们并不把我们看作是攀附沉船残片的遇难者了!”
“请先生别见怪……得,”贡协议道,一面抖了抖身上的水珠,刚才又一发炮弹打来溅了他一身水,“请先生别见怪,他们已经认出独角鲸了,他们是在向独角鲸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