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时候,巴布亚人一旦占领了平台,我看您如何能阻止他们进来。”
“这么说,先生,您以为他们肯定会上船来喽?”
“我敢肯定。”
“那好哇,先生,就让他们上来好了。我看没有任何理由不让他们上来。说实在的,这些巴布亚人可怜得连鬼都不如,我不希望我的盖博罗岛之行会让任何苦命人丧命。”
话都说到了,我正要告辞,但尼摩船长却要我留下,让我坐在他身边。他饶有兴趣地询问有关我们上岛游逛和打猎的情况,看样子
“是的,先生。”
“那好吧!先生,只需要把盖板关好就行了。”
“一点不错,我就是来告诉您……”
“再简单不过了,”尼摩船长道。
于是,船长按动电钮,把命令传到船员值班室。
往,而且熟悉欧洲人的船只。但躺在海湾里的这条长长的圆铁筒,既没有桅杆,也没发现烟窗,他们看了该作何感想?反正不是好东西,一开始他们就敬而远之。可是,看这家伙一动不动,便逐渐壮起胆来,设法摸清它的脾气。然而,我们正是要阻止这种亲密接触。我们的武器响声不大,对土人的震慑作用很小,因为他们只迷信轰隆乱响的武器。雷电如果没有隆隆的雷声,那是吓不倒人的,尽管真正的危险在闪电,而不在雷声。
此时,独木舟越来越逼近鹦鹉螺号了,只见飞箭雨点般打在船板上。
“见鬼!下雹子了!”贡协议道,“恐怕是带毒的雹子!”
“应该通知尼摩船长,”我说着立刻穿过盖板进入舱内。
我下到大厅。没发现一个人。我壮着胆子去敲船长卧室的门。
“事情办妥了,先生,”他对我说,好像只是举手之劳,“小艇已经放回原来的位置,盖板也关好了。我想,您不必担心这些先生们会打破这道铜墙铁壁,你们军舰的炮弹不是奈何不得吗?”
“不担心,船长,可是还有一个危险。”
“什么危险,先生?”
“明天早晨,此时此刻,我们必须打开盖板,为鹦鹉螺号换新鲜空气……”
“没问题,先生,我们的船本来就是用的鲸呼吸法。”
里面回答我一声“进来!”。我进门,发现船长正专心地在演算,上面划满了X和许许多多的代数符号。
“打搅您了吧?”我客气地寒暄道。
“没错,阿罗纳克斯先生,”船长回答我道,“但是我想,您来见我必有重要的原因吧?”
“很重要。我们被土人的独木舟给围住了,再过几分钟,几百个土人就会来袭击我们。”
“啊!”尼摩船长镇静地感叹一声,“他们是驾独木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