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船时您也被抛进海里
吗？”
“是
，教授先生，但比您幸运，
几乎可以立即在
个浮动小岛上站稳脚跟。”
“个小岛？”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站在咱们独角巨鲸上。”
“说说，尼德。”
他到底看见什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脑海里第次冒出怪物来！……可是，分明是人声音……如今可不是约拿④躲在鲸肚子里时代！
④约拿，《圣经》人物，小先知之。因拒绝耶和华要求而逃亡海上，被船员抛入海中，为鲸所吞后又被吐到岸上。西方常以约拿比喻带来不幸人。
然而，贡协议还是拽着。他有时抬起头来，瞅瞅前方，发出声应答呼喊，回答那个越来越近声音。几乎听不见他声音。气力已经消耗殆尽；手指僵硬地张开；手已经支撑不住；嘴老张着，抽搐着，灌满又咸又苦海水；寒气向袭来。最后次抬起头来，而后坠入无底深渊……
就在此时此刻，个坚硬物体把碰下。死死抓住不放。后来，觉得有人在拉，把拽出水面，胸·部开始收缩，后来晕过去……
可以肯定，有人用力对全身进行按摩，才很快苏醒过来。稍稍睁开眼睛……
声叫喊。但距离这远，喊有什用！嘴肿得发不出声音。贡协议还可以说几句话，听他喊好几声：
“救命！救命呀！”
们暂停活动，静候回音。尽管耳朵充血，嗡嗡作响，但似乎听到有人发出回应贡协议呼叫。
“你听到吗？”有气无力地问。
“是！是！”
“
“贡协议！”喃喃道。
“先生找？”贡协议回应道。
此时，西沉月亮余辉犹存，在月光下，看到张脸，却不是贡协议面孔，但立即认出是谁。
“尼德！”叫起来。
“正是本人，先生，就是那个追求奖金人！”加拿大人回答道。
于是贡协议再次向海空发出绝望呼救。
这次，不会听错！确有个声音在回应们！会不会是个被抛弃在大海中受难者呼声？抑或是撞船事故又个牺牲者？或者果真是战舰只救生艇在黑暗中呼唤们呢？
贡协议作最后次挣扎，他靠在肩上，拼着命支撑着他，他挺起上半身浮出水面张望下，然后又筋疲力尽倒下来。
“你看见什啦？”
“看见……”他有气无力地说，“看见……不过们别说话……尽量保存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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