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霍布森部长来信之前三秒钟,想去追踪独角鲸念头,还没有试图穿越美国大西北想法来得强烈。读尊敬海军部长来信三秒钟后,才恍然大悟,真正志愿,人生唯追求,就是要捕猎这只令人惴惴不安怪物,定要将它从世界上彻底铲除掉。
可是经过颠簸劳顿,路风尘仆仆,非常需要休息。归心似箭,只想回国看看,看看朋友,看看在植物园内小安乐窝和收藏珍贵标本。但现在却义无反顾。把切都丢到九霄云外去,忘记疲劳,忘记朋友,忘记珍藏标本,未假思索就接受美国z.府邀请。
“而且,”这想,“条条道路通欧洲,独角鲸想必通人性,会客客气气地把引向法国海岸!这只尊贵动物为讨好,定会在欧洲海域委身就擒,那,至少也要从它口里拿到半米以上牙戟献给自然博物馆,少还不干呢。”
不过,此前,必须到太平洋北部海域去寻找这条独角鲸,这与回法国初衷正好背道而驰。
“贡协议①!”不耐烦地叫起来。
①法语Conseil本是普通名词,有主意、协议、建议等意思,作者用它为仆人取名,颇有绰号味道,这里采取音义结合方法译出,似乎更接近原意。
贡协议是仆人。小伙子忠心耿耿,每次出行都由他陪同。这是位正直佛拉芒人,喜欢他,他也对好。此人生性冷静,循规蹈矩,贯积极肯干,处变不惊,他有双灵巧双手,做什事都干净利索,虽然他名字叫贡协议,但绝不主动出主意,即使请他发表意见也难得开口。
在们植物园小圈子里,由于经常与专家学者打交道,贡协议倒也弄懂不少名堂。身边简直多位专家,他熟悉生物学分类,犹如杂技演员爬梯子那样得心应手,从门、类、纲、亚纲、目、科、属、亚属、种类、变种,直数到最后个类别,头头是道,有条不紊。不过他学问也就到此为止。分门别类,这就是他生活,除此之外就问三不知。他对于分类理论十分投入,但缺乏实践,想,他大概连抹香鲸与露脊鲸都难以区别!但不管怎说,这小子正直靠得住!
十年来,为科学四处奔波,贡协议鞍前马后,直跟随左右。他从不计较长途跋涉、颠簸劳顿之苦。不管路途迢遥,不管何方国度,去中国或刚果,他二话没说,提起行李箱就出发。再说他身体健康,肌肉结实,抗得住大小疾病,而且还不爱激动,好像脑子里缺几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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