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黑暗,所有交易都是肮脏,不过是披着虚假外衣。
你不曾见过黑暗,那才是深渊。而那里,曾伸出无数只手,试图将行走在边缘人给拖进去。
手机又在桌上震震。
周斯越低头看,还是丁羡,他回神,抓把头发,接起来:“嗯?”
电话那头小姑娘声音无比兴奋,“你喜欢黑色还是蓝色?”
苏柏从笑:“就个人来说,很欣赏你能力。”
“谢。”他不甚在意。
“第次知道你啊,是在上海时候,俩那时喝多,问她为什坚持要考清华,她说因为你在清华啊,派人去查你,才知道原来你是叶教授学生。”苏柏从说,“他之前就直跟说,有学生特别聪明就是时运不济,没遇上好时候,还总出状况,但却真是他这多年,见过最有预判能力和前途学生。”
周斯越掀眼皮懒懒地扫他眼。
“去过你高中,老师们对你评价也都很高,有天赋还特别努力。”
闲闲散散聊几句,丁羡挂电话跟娄凤逛街去。
周斯越收电话,看向坐在对面苏柏从。
对面男人,五官俊逸,面容温和,梳着个油头,戴着副金丝边眼睛,斯文有度,西装衬衫规整地贴在身上,外头是件灰格小背心,双腿交叠,脚上意大利定制手工鞋擦锃光发光。
而这边年轻英俊少年则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双腿也大剌剌地敞着,黑衣长裤,休闲懒散,连头发都是松散,修长地手指卡在乌黑发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头发。
那股懒散劲儿,特别拿人。
“什事?”
“你就回答就好啦。”
“黑色。”
“型号?”
周斯越眼神渐渐凝聚到他身上,苏柏从有条不紊地品着茶,想起点儿说点儿。
“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优秀。”他放下茶盏,朝他看过去,“但,好人难当,坏人好做啊。你看赵震海在外头名声好吧,谁不对他歌功颂德,说他公正廉明,两袖清风。”
“说重点。”
似乎触到他逆麟,周斯越终于不耐烦。
苏柏从也不再绕弯:“你把手里所有军方排爆资料给,帮你把赵震海拉下台。”
苏柏从提壶茶,边倒边说:“她似乎还不知道你父亲事?”
周斯越手指在发间微微停,言不发,低着头继续拨弄。
茶馆里烟雾腾起,袅袅青烟腾云而上,无比寂静。
苏柏从将茶盏推到他面前,“尝尝,大红袍,特意让人留。”
他端起杯子抿口,配合地砸砸嘴:“不错,挺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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