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像个小老头。”
周斯越毫不在意,哼唧声,喝水咕噜咕噜仰头漱口,
丁羡特别喜欢听他称自己男人那劲儿,倍儿有安全感,每逢此刻,她总会点头哈腰配合道:“是是是,周先生。”
“德行。”
周斯越乐。
之后,周斯越彻底开启竞赛模式,这回连打球都不去,下课就窝在位子上写卷子,放学回家继续写卷子,有时候丁羡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发现隔壁灯还亮着。
丁羡怕打扰他,不敢穿鞋,索性赤着脚在地板上蹑手蹑脚踮着走,十月底天气地上冰冰凉,凉意直穿脚底。
宋子琪拍拍她脑袋,“助纣为虐不是这用,这事儿码归码,虽然也挺不喜欢他,但人家有困难,咱还是得尽份力,大老爷们这记仇活得可不敞亮。”
“你才大老爷们呢。”孔莎迪眼斜:“你捐多少?五百?太多吧!”
与此同时,丁羡也望望周斯越手中跟宋子琪相同厚度钱,其实她心里也有些不太情愿,被人举报谈恋爱,考试被人举报作弊,丁羡几乎能肯定都是何星文做,除他真没人能干出这些窝囊事儿,低声问周斯越:“要不捐,你会觉得坏?”
“不会。”
“要不你也别捐,上次考试说不定就是他举报。”
刚走两步。
房门“咯噔”开,少年穿着睡衣,揉着头发出来,眼就瞧见畏手畏脚丁羡,把给人拽过去,嗓子微哑:“还不睡?”
“憋醒。”
周斯越把人放开,低头扫到她光秃秃脚背,又见这模样,明白大半,大力揉着她头发,把推回房里去:“给回去穿鞋!”
丁羡把鞋穿上又追出来,周斯越正对着镜子在刷牙,黑眼圈明显得丁羡都看不下去,靠着门跟他搭话。
宋子琪听闻,插话道:“别说不定,就是他干,老杨都找他谈话,斯越早就知道。”
丁羡愣住:“你知道”
“嗯。”周斯越笑:“虽然他这人阴恻恻,干事儿也不爷们,但是作为爷们儿要跟他斤斤计较,不也成为跟他样人?再说,这钱不是给他,是给他爷爷奶奶,你想想,俩老人家刚死儿子,要是得知孙子这不招人待见,多伤心。”
丁羡恍然,看向他:“你太懂事儿。”
长这大,很少有人这当面夸过他,邻里街坊知道点儿也都知道他这小子嘴坏,心不坏,再皮再闹也整不出啥出格,但还从没人夸过他懂事,心里高兴呢,可嘴上还是不饶人,斜眼睨她:“这他妈叫什懂事,这是男人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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