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
“
真
很喜欢画画。”
“知道。”
又是这句，在往后丁羡记忆里，她记得周斯越跟她说过最多
句话便是，知道，知道，知道。
但她在想什
，他又真知道？
丁羡长舒口气，狠瞪眼周斯越，这才去看纸条。
“你怎又知道。”
“你脑袋里想什，能不知道？”
“切，那你知道梦想是什？”
“你丫还有梦想？”
丁羡惊诧地看过去，简直想随手把碗扣到他那颗金贵脑袋上，但还是倔强地说：“喜欢过也没关系，帅哥美女谁不喜欢啊，也喜欢过许轲呀……”
周斯越忽然声冷笑。
“没有就是没有。”
说完，推开桌子去前台结账
，结完账，也没理她，径自插着兜走。
下午上课，丁羡想想还是决定把中午事情说清楚，提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写句话，然后将纸条叠成正方块，放在桌脚，捅捅正在写题周斯越。
些什？”
看着对面少年脸正气，丁羡都觉得自己羞愧，微微低下头，不再开口，也不再搭理他，像只受委屈小鸵鸟，恨不得把头埋进饭里。
“喂。”
周斯越盯她小半会儿，忽然人往前倾，靠着桌沿，目光对上她。
丁羡把头埋得更低。
他俩其实不太传纸条，但每张都被丁羡搜罗起来夹在本小本子里，后来年复读时间，她就是靠着那些纸条
“周、斯、越。”
“嗯，你梦想是。”
“不要脸，梦想是像舅舅样，当个画家。”
“好梦想。”
“你看不起？”
少年抬眸，捞过。
打开。
“好吧，相信你，也没有喜欢过许轲，瞎说。”
“知道。”
洋洋洒洒写下三个字，直接丢回给丁羡，随着纸条抛进她怀里，台上语文老师目光顺势往这边瞧，丁羡小心脏瞬间被提到嗓子眼，抱着纸条缩在墙角吓得瑟瑟发抖，虞淑君没发现端倪，继续低下头，声音洪亮解读课文。
他忽然撇头笑下，嘴角勾着，有点无奈道：“好吧，承认以前喜欢过她。”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当真这切实听到时候，丁羡小心脏还是狠狠抽下，头埋得更低，莫名其妙，就颗眼泪掉进饭里，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低低地声，草草扒两口饭，放下碗筷站起来，说：“吃完，们走吧。”
周斯越却没动，眼神盯着她碗，“坐下。”
丁羡没动。
周斯越往后靠，手插进兜里：“好吧，刚才骗你，没喜欢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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