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娴跟连珠炮似下子砸出四五个问题,这让丁羡有点发懵,她早上胡扯个理由这下成她致命伤,给老师打电话,和去学校,哪个结果都不会善罢甘休,她恐惧和害怕,但心里早已对叶婉娴这种教育方式极为厌恶。
甚至,有个小人,在心底里挥舞着大旗,在声嘶力竭地呐喊——
你青春你做主!反抗啊!
“说话啊!你小姨还真没看错,女孩子到高中就是叛逆!”
啪嗒——
但对于叶婉娴来说,这事儿绝不是小事。
个姑娘旦有某种审美意识,说明她已经处在危险边缘。
叶婉娴放下盘子,忽然静声对丁羡说,绷着脸:“你跟过来。”
就这下,丁羡已经知道今晚不会好过。
叶婉娴解下围裙丢到沙发上,人直接进卧室。
丁羡都能从他嘴里听些稀奇古怪故事,而且每回都能把故事说生动又有趣味,反正从他嘴里说每句话,她都能记住。
“你上回说紫禁城里没厕所是真吗?”
他又恢复惯常笑,“真啊,人家那时候哪来厕所,直接在屋子里放马桶就解决。马桶里就铺层蓬松香灰,防臭,又方便。”
周斯越说这些话真信手拈来,丁羡有时候觉得他在诓她,可每回听完之后,回去查证,还真有此事,他从来都不会随便说说。
两人就这有搭没搭闲聊路。
心里旗杆断,她再也忍受不,忽然对着叶婉娴大吼:
“既然你那讨厌,干脆去住校
丁羡跟进去。
说实话,她倒点儿没有紧张情绪,只是种,认打认骂认罚态度。
“谁允许你剪头发?”
“妈,觉得有选择权。”
“你才几岁你哪来选择权?今天天去哪儿?去老师家补课?哪个老师?电话号码给,不然明天到你学校去问!”
等到胡同口,天刚黑,路灯打亮,少年高大身影罩着她,丁羡对他说:“自己进去吧,你快回去吧。”
惯例句,“走,傻。”
然后潇洒转身。
丁羡回到家时候,叶婉娴刚做好晚饭,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微微扫眼,“回来?赶紧吃饭——”忽然停住,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来来回回打量半天,脸色腾就青,“你剪头发?”
孔莎迪给她出过几个馊主意,让她以后回家就用夹子把刘海夹起来,但以叶婉娴敏锐度,这种方法不用多久就被她发现,隐瞒被发现,还不如大大方方给她看,让她早点接受,骂也是骂晚,难不成还能逼着她接回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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