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又是阵笑。
好在上课铃响,这边终于彻底静下来。
走廊里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蹬蹬蹬从门口晃进来,把课本往讲台丢,声音娇柔:“
她很清楚自己位置,但这直白地被人指出来,又是女孩子,心思敏感,难堪地红红脸,又不愿就此认输,俩眼直戳戳地瞪着周斯越,从牙齿缝里挤出句话:
“三八,你四五,你有什好说?”
她急就容易缩字,梗着脖子,嗓子提,三八就这瓢嘴。
周斯越愣着看她眼,先是低头压着抽笑几声,结果身旁小圈同学都听见,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朝丁羡看去,又齐哄哄地笑出声。
周斯越转而变成大笑,乐得不行,还颇为赞同点头。
半天,他有时候看着都觉得好笑。
那破题他初中都能解,这二缺还写满满当当页草稿纸,结果还算错,果然蠢。
不过作为“露水”同桌,周少爷还是决定提点提点她,食指曲起,轻轻叩叩她课桌板:“不是,说你这什都往本上记习惯再保持下去,很快就要从这重点班淘汰。”
他这人说话向来直接,不懂委婉。
跟别人或许还可以委婉点,但跟这二缺,他委婉,她也得能听懂啊。
丁羡终于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羞恼地趴到桌子上去,脑袋埋进去,恨不得找条地缝转进去。
不知是谁说句:“斯越,你同桌儿还挺逗。”
丁羡权当什也没听见,死死地把脸埋进去,却听身旁人,不咸不淡地说句,口气还挺无奈,“不好意思,见笑。”
谁允许你见笑?
经过允许吗,你就见笑,你知道见笑什意思吗?
那年燕三还是实行淘汰制:高学年结束,最末十位淘汰进入普通班,这个不是唬人,这是历届规矩。与其说是重点班,不如说是预备重点班。等到人数最终确定在四十人以内,文理分班结束,剩下才是真正重点班苗苗。
对于丁羡来说,其实很悬,因为她入学分数只排到三十八名,身旁这位少爷就更别说,他分数才刚过线,能进重点班就已经让她大开眼界。
开始还以为是周叔叔塞钱,后来她听人说,附中直升只要能过线,就直接进入重点班,而且,永远不会被淘汰。
这什鸟规矩。
后来又听说附中学费万学期,能在附中读都是有钱子弟。也是,不然这位少爷哪来那多课外书,她其实也很喜欢看书,只是很少买,每次都是蹲在书店看,看完小心翼翼给人放回去,生怕折旧别人要她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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