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说玩不起?”陈路周很有自知之明,他从容指顾地靠在椅子上,眼神正儿八经盯人时候,难免会露出种要占山为王狠劲和少年风流意气,“徐栀,真要玩,你玩不过。”
其实那会儿,陈路周觉得徐栀有句话确实说对,他就是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他有点摄影师臭习惯就是,看见什好风景,都想先拍下来藏起来,留着以后慢慢欣赏,但忘很多时候,当下体验感才最真实和炙热。
“想感受下,陈大校草。”徐栀喝着他买奶茶,那股热意慢慢涌进胃里,胀得她忍不住差点打个饱嗝。
陈路周听别人这叫习惯,但是听她这叫,倒莫名有些不适应,咳声说:“得吧你,严重怀疑你就看中皮囊。”
“皮囊也是你部分啊,校草。”徐栀坦荡荡地说。
致志地逗着笼子里猫,只吸口奶茶,头也没回地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好奇,感觉你跟刚认识时候不太样,开始以为你是那种男女关系混乱、离经叛道男生,莹莹说你肯定不好追。”
“现在呢?”他靠着,眼神变淡。
很好追是吗?
徐栀转过头,放下逗猫棒,对上他那双黑得发亮、却澄澈干净双眼,有点摄人心魂,却又坦荡无畏,徐栀每次同他对视都觉得她以后应该再也碰不到这令人心动眼睛,在他面前坐下说:“现在就觉得,你是那种长在春风里、应该被人钉在国旗下男生。”
“讽刺?”陈路周多少听出些这个意思,眼神直直又冷冷地盯着她。
“再叫打你啊。”他无奈地笑起来,但很显然是力不从心威胁。
徐栀笑笑问他:“明天打算干嘛?”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腿无所事事地敞着,低头看眼桌上手机时间,最底下有个行程提示,7月15号,西北,还有几天,他说:“要见面吗?”
“你本来什打算
徐栀吸半天,终于把底下珍珠颗粒吸上来,怕他误会,迫不及待地啧声,脸“少年你敏感”诚恳表情,“明珠按剑什意思懂吗?就你这种,是真在夸你。”
猫店这会儿没什人,除他们四个就剩下几个服务员,朱仰起和蔡莹莹正在另边猫笼里逗只体态臃肿胖胖小橘,整个店里就听见他俩幼稚至极挑唇料嘴。
“朱仰起你会不会逗猫啊,它眼睛都给你戳瞎,你能不能拿出来点!”
“猫才没你那笨呢!你看它上窜下跳地反应多快。”
他们这边氛围安静,两人之间眼神倒有种说不出暗暗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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