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对芮小丹介绍说:“今天是最理想天气,得赶戏。你看,从早上6点钟拍到现在直没休息,大伙儿到现在连午饭还没吃呢。”
芮小丹附和句:“是挺辛苦。”
那边,芮伟峰对着扩音器喊声:“停!”然后走过去给女演员讲戏,又拍遍。终于等来芮伟峰做个满意手势,说:“OK!”
收工,摄制组人员个个又累又饿,像刚从球场下来样疲惫地返回酒店。
芮小丹走到父亲跟前大大方方地叫声:“爸。”这声与年前那声已经有本质变化,没有拘谨与隔阂,完全是自然流露亲情。
其他死囚室采访几名记者。死囚里有人哭叫,记者照相机也闪烁不停。
芮小丹先于刑车出看守所,和欧阳雪站在车旁等着刑车驶出。大门很快就开,队警车驶出看守所,在尖厉警笛声中驶向刑场。
目送死亡,她心情复杂而沉重,那是种天性使然悲悯。
3
经过4个小时空中旅途,芮小丹于下午2点20分到达三亚凤凰机场。这次父亲仍然没时间来接她,来人是剧组制片主任,姓黄,40多岁,那辆马自达轿车前挡风玻璃竖着是块《天国之恋》摄制组牌子。
芮伟峰非常高兴,脸上洋溢着满足笑容,接过女儿手里警帽和提包说:“走,先带你去看房间。特意给你订个朝海房间,风景非常好。”
芮小丹跟着父亲往酒店走去。
芮伟峰问:“你怎穿着警服来?”
芮小丹把穿警服原因解释下,至于王明阳为什在行刑前提出要见她,她只说是因为她抓捕和审讯王明阳,没有提及哑弹和击毙通缉犯事,以免父亲担心。
尽管如此,芮伟峰仍是担心地说:“那工作…
黄主任接上芮小丹之后驱车前往蜈支洲岛拍摄地。
蜈支洲岛距离凤凰机场将近40公里,是个旅游度假小岛,岛上风光秀丽,海水清澈透明,沙滩洁白如玉,美丽自然景观令人心旷神怡。《天国之恋》摄制组在海边沙滩上实景拍摄,沙滩背后就是剧组住宿酒店。
美丽风光驱散芮小丹从死囚室里带出沉重,心情豁然开朗。
拍摄现场,芮伟峰穿着他那身似乎永远不变标准导演装束,太阳帽,导演马甲,胸前挂着扩音器。此时正在拍场海滩戏,位漂亮泳装女郎迎着海风、踏着沙滩朝个蓝色太阳伞走去,太阳伞下有圆桌、椅子、饮料和名牌香烟。
芮伟峰看见女儿,只是朝女儿微笑着点下头示意,然后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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