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抛弃,但觉得自己活该:没办法让女儿安静下来。无论如何,尽管越来越害怕,但都咬着牙撑着。身体拒绝成为个母亲。尽切努力,在对抗腿,无视腿疼问题,但疼痛在增长,咬牙坚持,拎着所有东西上楼。那栋楼里没电梯,就把孩子放在小车里,自己把小车抬上去,抬下来,去买东西,拎着很多包回来。打扫家里,做饭,想:很快就会变得又老又丑,就像以前住城区里女人。自然,正当非常绝望时候,莉拉给打电话。
听到她声音,就想对着她大喊大叫:“你到底对做什?刚开始切都很顺利,现在,忽然间就发生你所说事情,孩子不舒服,腿也瘸,怎可能会这样,已经受不。”但及时克制住自己,低声说:“切都好,孩子有些麻烦,但现在长大点儿,她很漂亮,很幸福。”之后,就开始问起恩佐、詹纳罗情况,还有她和斯特凡诺、她哥哥关系,以及们城区情况。问她和布鲁诺·索卡沃以及米凯莱还有没有问题。她用种粗俗蛮横方言回答,但语气里没有愤怒。她说,索卡沃,应该让他放放血;米凯莱,假如遇到他,要口啐到他脸上。至于詹纳罗,她在提到詹纳罗时,俨然已经认为,他是斯特凡诺儿子。她说:“他跟他父亲个样。”说他是个可爱孩子,她就笑起来,说:你是个好妈妈,你拿去养吧。在这句话里,听出丝嘲讽,那是个通过某种神秘能力知道现在处境人语气。感到愤恨,但还是坚持演好这场戏——你听听黛黛声音,多好听啊!佛罗伦萨生活太好!正在看巴兰写本书,是本非常有意思书——直都在说类似话,直到她逼放下帷幕。她开始和谈起恩佐上IBM课程。
只有在谈到恩佐时,她是带着敬意,她谈很长时间,最后问起彼得罗。
“你跟你丈夫还好吗?”
“很好。”
“和恩佐也很好。”
她挂电话,她声音留下长长回音,充满过去影像和话语,在脑子里持续好几个小时:院子、危险游戏、被她扔到地窖里娃娃、去堂·阿奇勒家里要娃娃时走过暗暗楼梯、她婚姻、她慷慨和邪恶还有她得到尼诺方式。她无法容忍幸运,充满恐惧地想,她又想利用,让处于她下风,来应对她在城区里那些悲惨斗争。最后对自己说:“真是愚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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