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个男孩还是女孩?”
“个男孩。”
他做个不高兴表情,说:
“莉娜非常勇敢,甚至过于勇敢。但她没有办法接受现实,她没有办法接受别人,也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爱她是件非常艰难事情,是非常痛苦体验。”
“什意思?”
们离开那家书店。阿黛尔非常谨慎,她和塔兰塔诺走在前面,和尼诺跟在后面。马上发现,不知道对他说什好,担心张口就说错话。尼诺打破僵局,为不冷场,他又次赞美书,然后用敬仰语气提到艾罗塔家人(他把他们定义为“意大利最重要、最文明家庭之”),他说他认识马丽娅罗莎(“她总是占据思想前沿,两个星期前,们大吵架。”),他说他从阿黛尔那里得知,和彼得罗订婚,他对表示恭喜。让惊异是,他表现得对彼得罗那本关于酒神崇拜书很熟悉,尤其是,他带着敬意谈到艾罗塔家家之长——圭多·艾罗塔教授。“他真是位非常不起男人。”他知道已经订婚,这让有些不自在,意识到,他对小说赞美只是个引子,让他得以赞美彼得罗全家,还有彼得罗书,这让更加不舒服。打断他话,问他现在怎样,但他回答很模糊,只是提到他正要出版本小书,他觉得那本书写得很乏味,但他不得不将之出版。接着问他刚到米兰时生活,有没有遇到困难。他泛泛地回答,说到他刚从南方来、口袋里没有分钱时遇到问题。他忽然问:
“你回那不勒斯生活?”
“目前是。”
“在老城区生活?”
“是。”
“她不知道什是献身。”
“可能你太夸张。”
“不,她确有很多问题:脑子和身体都有问题,性方面也是。”
他说最后那几个字——“性方面也是”,最让感到惊异。尼诺对于他和莉拉关系评价居然是负面?他刚才对说话,还涉及性方面?
“彻底和父亲断绝关系,和家人也不再见面。”
“真是遗憾。”
“这样也好。只是再也没有莉娜消息,让觉得很遗憾。”
当时想:错,莉拉从来都没有从他生命中消失,他来这个书店并不是因为,而是为打听莉拉消息。又转念想:在这些年里,假如他真想知道莉拉消息,他定能找到办法。时冲动,用种不想再谈论此事干脆语气说:
“她现在离开丈夫,和另个男人生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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