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幸福
电视
J回到急诊室塑胶椅上坐下来，他只走出去
下
J望着班长老和路长老背影消失在排七里香后面。
J眨
眨眼。
他从斜坡走道上走下来，穿过刚刚鱼池和棕榈树，继续向前走，走在班长老和路长老刚刚走过水泥小径上，四周弥漫着七里香散发出来甜美气息，它们叶子刚刚被医院里人修剪过，空气中还有那种细枝被剪断后分泌出乳汁味，酸酸。
J在那个白铁垃圾筒旁边停下脚步。
他看看前面，再转头看看后面，确定没有人盯着他之后，才把手伸进那个长条形垃圾投入口，将路长老刚刚丢进去塑胶袋拉出来。
上有两个人在说话，正是班长老跟路长老。J发现他们第个念头是：父亲果然就在这间医院急诊室，现正躺在布幔后面某张白色病床上。然后，他才想起下午故意放人家鸽子事来。
J觉得自己应该走过去向他们致谢，或者致歉。
“这也是没有想到会出现事情。”班长老说。
“快点喝喝吧，回去路还很遥远。”路长老说。
J感到非常意外，没想到班长老和路长老两人私底下竟然用中文交谈。他们两人面对水池坐着，并没有察觉J已经走到他们背后。
两盒1000cc鲜奶，已经喝得滴不剩，吸管还插在上头。
那盒苏打饼干果然还有半包，J掀开纸盒开口，拉开内包装铝箔，干干硬硬四角形饼干露出来，形状还很完整，没有破碎。
J挖出片苏打，放到鼻子前面嗅嗅，油油、亮亮。
饼干果然没有吃完，J心想。他把手上苏打饼干扔入塑胶袋重新塞进垃圾筒里，然后往急诊室方向走回去。他并不需要苏打饼干。
他只是想确定下而已。
J决定放弃和那两位长老打招呼，主要是他并不想破坏眼前这个画面。
班长老和路长老两人正在喝鲜奶，人大盒握在手上，1000cc那种高高纸盒子，上面各插着支吸管。他们边喝，边吃苏打饼干，饼干盒子在他们之间传过来，又传过去。
J从来没有看人用吸管喝1000cc装纸盒鲜奶，这种景象有种熟悉陌生感，令他却步，好像是有什
不寻常事情发生，而且是不应该被打扰那种大事情。
J退回急诊室门口斜坡上远远地看着班长老和路长老。他们又交谈会儿，然后起身，往医院大门走去。
经过个白铁垃圾筒时，路长老把他们喝过鲜奶纸盒和那包拆开苏打饼干起塞进垃圾筒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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