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秒,手上绳索空,还真给抽出来,两人解体,梁秦怔愣,心想这小子怎解出来,却见他低头去咬手上绳结,额上沁着密密汗珠,顺着鬓角滑落,倒颇有男人味,沉稳得不像话:“会遗憾没有陪她到最后,但不会后悔跟您来。”
梁秦挑眉,又问句:“不觉得委屈吗?”
“委屈?”徐燕时抬头看他,那双眼真是如既往干净,明亮深邃,笑着说,“您不是说,男人受两种委屈都不算委屈吗?”
这话梁秦是私底下跟他们几个吃饭时候,喝到慷慨激昂时候说,那时候老鬼哭诉自己写论文太委屈,梁秦听后笑笑,点根烟,本正经地教育:“男人什委屈都能说,找人扛,唯独两种委屈,你不能说,还得自己扛。”他顿顿,喝得面目绯红靠在椅子上,夹着烟手指轻点,告诉他们:“种是为国家受委屈,还有种是为自己爱人受委屈。”
为国家受委屈不算委屈,那是荣耀;为爱人受委屈也不算委屈,那是生活。
车,眼睛嘴都被蒙着扔在后座,随后路尘土飞扬、颠簸,连夜被送往乌克察木镇。
然而不凑巧是,第二天图斯兰发生7.2级大地震,整个图斯兰混乱不堪。
起初以为是普通地震,武装分子们还挺淡定地喝酒吃肉,瞧见镇民们在漫天黄沙中抛头鼠蹿,结果这群反z.府军武装分子在这片混乱中举着枪,不耐烦地朝天空放两枪!
所有人都停下来,画面仿佛静止,镇民们头皮发紧,搂紧亲人孩子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
梁秦跟徐燕时被关在个土瓦房,摘眼罩,手脚被交叉地缚着,俩都不慌,淡定地看着彼此,梁秦瞧着自己学生灰头土脸地模样也英俊,看他这不动声色模样,故意吓他:“要不要就地写封遗书给那小姑娘,咱俩这怕是凶多吉少。”
“这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梁秦哼笑,“不说,有命活着回去,死也要把你搞进
两人缚手绳子是交叠捆在起,这种绑法是能解,徐燕时记得在上海时教他玩火那个魔术师跟他说过,他细细回忆下,尝试着解下,边拎着梁教授手来回倒腾,边低声哧笑说:“要真回不去,留那东西让人家伤心干什。”
梁秦心头凛,手上捆着绳子,仿佛也捆住他心口,狠狠抽,眼神紧盯着徐燕时:“如果真牺牲,遗憾吗?会不会后悔跟来?”
徐燕时手上动作顿,仍是低着头。
“会。”
梁秦不说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可又觉得这个答案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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