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思想探索的终结者,人类就是批判地认识前人的东西才得以进步,凭什么到了马克思这儿就批不得了呢?比如公有制,没了私的公有制还怎么公呢?你这个公往哪儿待着呢?矛和盾是本一的事物,有谁还能扔了一个揣着一个?比如阶级斗争,如果人类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那就否定了阶级斗争之外的一切社会矛盾,怎么可能呢?大锅饭一样让工人队伍里有怨言,宫廷里的权力之争一样杀得你死我活,每个元素都对历史演化产生着影响……”
布兰迪一笑说:“嗯,这就是我想要的思路。”
叶子农说:“什么叫批判?就是有甄别的有判断的意见。你要求的路子是批判吗?是只批不判,一判就没钱赚了。你说:是不是欧洲人民和中国人民都错了,就你是对的?人民是无关对错的,人民不受问责,不属于对错的判断。人民的利益更没有对错的判断,只属于可能程度的判断。人民知道社会主义这个名称与人民知道社会主义的本质不是一回事,人类对社会规律的认识是复杂的渐进过程,不是谁一刀下去分成对错两半就算完事了。探索社会规律马克思不是唯一的,马克思的认识方法也不是唯一的,马克思是站在他那个时代条件下可能的认识,用神或终结者的要求去评价马克思,可以肯定不是科学态度。马克思的话不是句句是真理,《**党宣言》就一再修正,100多年的实践也在不断认识和修正,评价马克思主义如果不去关注它最核心的东西,而是以直取文字的方式去评价,那就只能是不同立场的各取所需,马克思主义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各自的立场需要什么。”
布兰迪说:“这算不算文字游戏呢?”
叶子农说:“如果不讲逻辑了,那剩下的就只能是文字游戏。”
布兰迪说:“那你认为什么是**主义?”
叶子农说:“不用每句话前面都加个‘我认为’吧,我还有可能不是我认为吗?”
布兰迪说:“不必。”
叶子农说:“一句话,世界经济有机一体就是人类**,阐述这个演化原理的理论就是**主义。**主义一词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拯救、许诺的色彩,人们出于美好的愿望把**主义神化了。**主义不是消灭穷人、富人,不是天堂,不是物质和道德指标,是经济学的概念,是经济形态的描述,它既是经济规律的产物,就一定不是人可以奋斗来的,也就不可能是哪个阶级获得解放的理论武器。最通俗的理解,地球东边经济危机,地球西边碗里就少了一块肉,这就是**主义。”
布兰迪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