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迪说:“至少意识形态的两大阵营在这一点的认识是一致的。”
叶子农说:“那你就是拿别人的东西糊弄事了,你知道的只是别人的认识,你知道别人的认识和你自己知道,不是一回事。”
布兰迪怔住了,想了一会儿说:“嗯……是的,不是一回事。”
叶子农说:“如果
布兰迪说:“我是认真的。”
叶子农说:“不谈这个,个人爱好而已,不值一提。”
布兰迪说:“这样谦虚……就有点做作了吧?据说你研究马克思主义二十多年了,马克思主义对世界产生过巨大影响,怎么能说不值一提呢?”
叶子农笑了,说:“照你的意思,我要揣本《圣经》就有了上帝的价值,没那好事吧?”
布兰迪说:“嗯,这话是有点问题,但我确实是认真的。我对你很好奇,你不认为马克思主义已经失败了吗?这个结果非得需要成为事实才能被你认识吗?”
三人的谈话一直都是用英语。
老九喝口啤酒,说:“其实这次来谁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认为最大的可能是你给林雪红扔几个小钱打发了,大家看到罗家尽力了,也就只能这样了。大家这次来真的不是因为有什么希望,只是给罗家一个体面的收场方式,这谁心里都清楚。”
布兰迪说:“是这样的。如果我不是正在休假,我是不会来的。”
老九说:“你这么有办法,之前怎么没干点什么呢?”
叶子农说:“你的问题是个问题了,你在这事里的利害关系不该在意这类问题。”
叶子农说:“马克思主义胜利失败关我什么事?我不愿意跟人讨论这个问题,谁的看法谁揣着,我没想去影响谁,也没想去受谁的影响。”
布兰迪说:“你可以不去影响别人,但即使马克思主义已经失败了却还在影响你。我好奇的是,是什么样的教育能让你这种思辨能力的人在这个问题上居然丧失判断力?”
叶子农犹豫了一下,说:“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马克思主义?”
布兰迪说:“简单说,马克思主义就是斗争,社会主义就是公有制。”
叶子农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老九说:“我就是觉得,你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叶子农笑笑说:“你是非得从我这儿挖掘点自卑才踏实啊。”
老九赶忙说:“不不,真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布兰迪搭话了,说:“叶先生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我有个疑问,以叶先生的思辨能力,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应该早有结论了,还用等到东欧社会主义阵营解体吗?”
叶子农也笑笑说:“那就是我太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