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当时就冷着眼看方言,手上烟积厚厚截灰,却动不动,像个泥塑小人茫茫然坐在那儿:“如果他下回还来找你呢?你能控制自己不跟他上床吗?”
方言窘迫,哭:“那天真不是故意,喝醉……”
孙凯只脚踩在床沿上,歪着脑袋,徐徐抽口烟,“喝醉……”他自嘲笑,“你真以为是傻子吗?家里还剩几个套不知道吗?咱俩总共做过几次,你心里没数?就他妈次,你告诉,剩下那些都是谁用?”
方言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孙凯咬紧腮帮子,强忍着胸腔怒气,从牙齿缝里挤出:“政委跟说你是正经姑娘,疼你,舍不得你碰你,你他妈就这作践自己!”
点儿?”赵戴琳听得鸡皮疙瘩掉地。
她斜眼思忖,又道:“或者就是你俩来到民政局门口,看见是满山墓地,工作人员说,来,选口棺材吧,这就是你俩以后家,可是你听之后点儿也不害怕,高高兴兴地牵着他手躺进去。”
赵黛琳想掌拍死她,“更恶心!”
那厢,陆怀征临出发前,去趟医院。
孙凯还打着石膏吊着胳膊,嘴边还叼着根烟,见陆怀征推门进来,脸色骤然边,下意识扬手去抄床边儿拐手作势要揍他,“是不是你把受伤事儿告诉赵黛琳?”
这话喊完。
赵黛琳恰巧出现在门口。
两人皆是愣,方言最快反应过来,似乎找到发泄出口,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门口不明所以赵戴琳扬手指,歇斯底里大吼道:“你又有多干净,你以为不知道你跟她事儿吗!?她喜欢你,你俩在云南朝夕相处个月,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干点见不得人勾当吗?”
莫名被人发
陆怀征没否认,大大方方进去,此时换身作作训服,整个人硬朗又俊气。他随手拖张椅子过来,摆在病床前,大咧咧往后坐,拿手挡住孙凯拐手,吊着眉梢歪着脑袋,左看右看,发觉不对劲儿:“看来好心办坏事?”
“你还敢提!”孙凯气不打处来。
陆怀征耸耸肩。
那天晚上,方言也在,方言哭着说她后悔,想跟孙凯复合,曾经喜欢过女人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孙凯有那瞬间心不坚定,他沉默地靠着床头抽烟,心里想也是,何必呢,何必这折腾呢,跟谁过不是过,既然她愿意回头,那就姑且原谅她次吧,可是心底又有另个声音在告诉自己。
你真能容忍她跟另个男人上过床吗?不,他会变猜忌,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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