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毫不避讳,“嗯。”
蒋元良架着只胳膊肘斜撑在围栏上,悠闲地审视着他:“哪家闺女啊?”
不等陆怀征说话,栗鸿文率先回答,“你不认识,是们队里个心理医生。”
蒋元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挺好,比老李家闺女好。”
陆怀征三步并做两步迈上楼梯,看见蒋元良丝毫不意外,温良恭俭地叫声蒋老师。
蒋元良笑:“看样子是猜出来?”
“什?”陆怀征有点没明白。
“看到都不意外?知道在这?”
“徐徐说是您来,有点心理准备。”
徐点头,“对。”
两人又聊几句。
陆怀征拍拍他背,说声知道,扣好帽子就小跑着朝行政楼过去。
人才刚到楼下。
行政楼四楼走廊上立着两道背影,正背着手端端往下望,就见陆怀征人跟阵风似溜烟儿往漏洞里跑,旁侧穿着军装年长男人随之笑,对栗鸿文说:“这小子还真是点儿没变,毛毛躁躁,跟上学时样。”
“哪个老李家啊?”栗鸿文问。
蒋元良挑眉,直言不讳:“还能是哪个老李,李部呗,他那闺女就瞧不上眼,整天说话夹枪带棒,好好个中国人非得学洋人说话,冷不丁蹦出个英文单词,听得脑仁疼。”
摇摇头,不喜欢。
蒋元良说话直来直去,倒也没恶意
差点忘,徐徐当年也是他们那期同学。
两老本来还想着给这小子个惊吓,全然把徐徐给忘,两老对视眼,摇头笑笑,感叹光阴催人老。
蒋元良拍拍陆怀征肩,问:“怎样,最近还好?”
“挺好。”
“听你领导说,最近谈恋爱?”蒋元良说着还看栗鸿文眼,栗鸿文尴尬地别开视线。
栗鸿文挥挥手,笑着否认,满眼感叹:“变很多,自从之前那件事之后,性格收很多,估摸是猜着你来。”说到这,他掰着手指头给他数:“天地君亲师,你好歹也排第五呢。”
男人长相柔和,不似栗鸿文那般刚毅,面容和蔼,身材清瘦,也没有栗鸿文那般磐硬。不笑时候,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人时格外犀利,总带着些审视,就是个威严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名叫蒋元良,是陆怀征以前念军校时老师,是个军情通讯行业专家。
听着楼梯口传来脚步声,蒋元良背过身,笑笑:“这小子再聪明也猜不到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前些日子们还通过电呢,可没跟他说,最近在湖南。”
“你啊,太不解你学生。”栗鸿文笑着拿手点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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