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征没睁眼，“不用。”
孙凯明白，陆怀征这人就是有点轴，平日里私底下怎
跟你插科打诨都行，但
扯上工作
事儿，就变得不苟言
头顶又冒出个拿着大铁锤小人梆梆用力敲他头顶，叉腰说：“你亲
人耳朵呢！追女孩儿是你那追吗！？爷爷说多少次，要付出，不要轻浮！”
所以后来在军区再遇见她时候，没忍住，逗逗她，说话呛她，发现她果然还是跟以前样看起来高冷实则呆蠢。
他坦率承认，自己这八年都挺心如止水，没对其他人动过心，也承认自己对于好还有感觉，时间是个很可怕东西，不管曾经多撕心裂肺痛彻心扉伤疤终会在灯火中归于平静。
孙凯拍脑门，“既然有感觉，那你还犹豫什？追啊！”
他摇头无奈地笑笑。
研究院。
其实还没到院门口时候就已经确定那人是她，路上随口问宋小桃几句，宋小桃还拿照片给他看。
模样完全没变，还是当年那个眉清目秀冷冷冰冰小姑娘。
当时心里不知道哪来股劲儿，就觉得这丫头忒没良心，当年他对她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吧，转学这大事儿也没通知他声，说走就走。
只是没想到她后来没去清华，去北师大心理系。
这种感觉就像是心里被洒满蒲公英花絮，不见风日时倒也平静，稍微起些波澜，那花絮便零零碎碎盈盈绕绕灌满他心口，挠得他心痒，却找不回从前浓烈感觉。
再加上，他虽总跟手底下兵说，咱这其实就是份普通工作，可每次出完任务回来，他自己都知道有多不普通，以前没有她时候，他随时随地做好牺牲准备。
上次巡航时，在空中跟人对峙两个多小时，他当时真还挺庆幸，幸好他俩当初没在起，不然她现在该多伤心啊。
他想，这些都需要时间。
等于好两人坐下，孙凯拿胳膊肘捅捅陆怀征说，给个相当善解人意建议：“要不
跟小于医生换下位置？”
婚宴那天他知道她会来，跟人聊天时候伸手帮她挡下其实也是下意识，抽回手插回裤兜时候面儿上装得云淡风轻，他其实贼后悔，狗腿！奴性！
后来看她整个晚上都在走神，其实他心里还挺爽，铆足劲没搭理她。
可回到部队，又觉得自己毛病，都过去这久，葡萄都晒成葡萄干他爷爷，就算是黄河水都快淌干，何必跟她计较？
再说，当初没名没份，还被你占便宜，转学不告诉你也是应该。
心里另个小人却说，那点儿便宜算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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