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站了起来,匆忙从房间里出去,关上了身后的房门。我本想大步流星,什么东西都拦不住我。奥尔加走在过道里,走在客厅里,她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去进行弥补。虽然她脑子里的女孩在用甜美的声音说话,告诉她伊拉丽亚拿了你的化妆品,不知道她在洗手间里搞什么;没有任何东西真正属于你,她会碰你的所有东西;去洗手间看看,你要扇她耳光,教训她。我马上放慢了节奏,我无法忍受激动的心情。假如周围的世界加快了速度,我会放慢速度。奥尔加最不喜欢手忙脚乱了,她害怕要马上做出反应——快步走,快动作——脑子迅速转动。她无法容忍纠缠着她内心的声音,她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有些反胃,出冷汗,感觉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失控。要不慌不忙,要心平气和,要有气无力地走。我调整了一下胳膊上的夹子,尽快停止使用第三人称,奥尔加想跑。回到第一人称,我来到防盗门前,我知道自己是谁,会控制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想我有记忆,我不是那种甚至会忘记自己叫什么的人。我记得,实际上我还记得那两个装防盗门的工人:一个老的,一个年轻一点。他俩中有一个告诉我:太太,你要小心,不要太用力,要注意钥匙的用法,锁的内部结构有些精密。他俩看起来有点儿*诈,那么多暗示,钥匙要横着,竖着,还好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如果马里奥对我做了那些事,在欺骗了我那么长时间之后抛弃了我,我还是我自己。那么不安的几个月,我坚持下来了。在炎热的天气里,在八月初一直在坚持,对抗各种挫折,这就意味着,我从小担心的事——长大之后变成一个弃妇,这是三十年来我最害怕的事——没有发生。我正在做出反应,很好。我把自己的每部分紧紧抓住,恭喜你,奥尔加。虽然发生了那么多事,你还在这里,没有和我分开。
在防盗门前,我停留了一下,就好像真的跑完步一样。好吧,我要向卡拉诺求救,虽然是他给奥托下的毒。没有别的选择,我会问他,能不能用他的电话。如果他再次想要我,从后面进入我,我会说“不行”,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去找他,仅仅是因为家里出了急事。我会马上告诉他,让他不要心存幻想,要打消他的念头,让他不要觉得,我去找他是为了那事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但有第一次,不一定会有第二次。再说了,唯一的那次你还弄到了避孕套里,混蛋。
但我马上就知道,在尝试之前我就知道门不会打开。我抓住钥匙,想要拧动它时,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