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究竟是哪门侍卫,姓甚名谁?”
“大将军?”
“永乐大人?”
“梓潼……”
“陛下。”
为何那羸弱个人,却有着能替人挡住切气势。
为何,要英武得令人心动?
禤景宸轻触着伤口,目光敏锐地见到钟离朔皱紧眉头,闪电般收回手。
很疼吧,那个时候却没有喊出来,到底多会忍耐。
禤景宸忽然想到那个冬日里,满身红疹帝王咬着被子忍受着所有痛苦模样,心头紧。
是常人所能忍受。不知道多少个午夜梦回,她自梦中惊醒,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枕边,摸到却是片冰凉。无限黑暗与孤寂将她吞没,那样恐慌令她只以为这切才是梦般,无比凄凉。
可是黑夜总会过去,白日来临时,她得担起这国重任,做好个君王。
如此过三年,原以为会好上些,却是日比日还要挂记那个人。
她记得破庙前立着少年,俏生生光彩,夺去所有人目光。
她记得樱树下太子,温柔儒雅是所有源州城女子都会动心贵公子。
……
那些记忆交织在起,汇成激烈鼓声中少年炙热双眸。禤景宸闭上眼睛,将所有泪水都忍回去,心里念道。
回来,她殿下。
她们是夫妻,心有彼此,并不是她厢情愿。
禤景宸笑起来,抹掉泪水,丝毫没有疲倦地看着床上人。直至明月落下,晨辉在从窗外
那个小医工曾说,蛊毒后期会撕咬五脏六腑,疼得痛不欲生。可是监天司查阅当年太医院用药记录,却没有发现镇痛药物。禤景宸便知道,为稳住百官,她竟是活生生忍下来。
每思及此,她都心痛难忍。
自责,悔恨,伴随着浓烈欣喜击倒着禤景宸。她坐在钟离朔床边,不知不觉守快夜。
她念着与钟离朔过往,脑海中逐渐将十六岁乐正溯与钟离朔重叠在起。
“你是何人?”
她记得刺帝榻前殿下,那是禤景宸遇见第个挡在她身前人。瘦弱身躯却好似山岳,足够她依靠生,去追随生。
她更加记得,是深夜书房里,那盏明亮灯火前,瘦弱帝王孜孜不倦翻阅书籍批改奏章制定政策模样。
那个样子,刻在她灵魂深处,怎让人忘却呢?
两行清泪落下,禤景宸温柔抚摸着钟离朔面庞,目光下挪,落在她肩膀上。
钟离朔盖着薄被,露出肩膀。她穿着中衣,掩盖包扎好伤口,禤景宸目光落在那处,手轻轻地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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