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钟离朔回眸,望他眼。璀璨华灯下,含笑少年郎眉目如画。徐仁礼只觉得自己胸膛好像被撞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觉得很热,脸上很热,耳根子也很热,绯色迅速在他白嫩脸上蔓延,令徐仁礼不知道如何是好。
为什要笑得那好看,简直能要人命。
徐仁礼这想着,眼神游移不再去看乐正溯眼。女皇下令,众人皆落座。
宴席鼓声响起,监天司司命们落在台上,开启今夜第份歌舞。
乐师们弹奏着欢快乐曲,众人低声赞叹,在这样欢聚时候,钟离朔目光偷偷落在坐在主位上禤景宸身上。
钟离朔心想,那时躲起来,可这说话少年们肯定觉得很无聊,于是她按照话本子上写那些段子添油加醋地说遍。
钟离朔今日没有束道髻,而是将长发束成个高马尾,用玉冠固定着。她穿着绯红色箭袍,外搭件披风,用是黑金色腰带扣在身上。相对于以往俊俏书生气,今日装扮偏向武士钟离朔瞧起来有几分令人不想挪开眼英气。
徐仁礼先前就觉得自己这个伙伴俊俏有些过分,今日看更是如此。他看着钟离朔眉飞色舞地与那些少年郎说故事,望着她神采飞扬模样时间竟有些挪不开眼睛。
直到钟声响起,侍人们高声称呼陛下驾到消息,少年们才纷纷回到自己座位去。
禤景宸身影自殿前出现,跟在她身后是长公主禤景安与景明公主,百官起身,纷纷拱手行礼,高呼陛下万世千秋。
彼时,皇后垂首,正与身旁长公主低声交谈。她眉目温婉,还是钟离朔记忆中模样。于是钟离朔举起杯酒,放在唇边饮而尽。她眼中含着笑,心头却很紧张。
她没有喜欢过其他人,也没有告知过别人这份喜欢。今天她是第次,不知道怎做才好。方才徐仁礼夸她俊俏,那今日她确是很俊俏。
钟离朔也躬身,嘴角含笑,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禤景宸身上。在她身旁徐仁礼望着他,垂首时候用手肘顶顶钟离朔胳膊,唤她声,“溯?”
“嗯?”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是,今日钟离朔,瞧起来格外不同,可是到底哪里不同,徐仁礼又说不上来。
钟离朔点点头,望着皇后落座,温声告与百官起身,回应着徐仁礼。
徐仁礼见她愿意多说两句话,心头动,又多说句:“你今日衣服,看起来格外俊俏。”是,除俊俏,徐仁礼找不到个更贴切词汇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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