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军笑笑,说:“出来人都有三天热,但是凉起来就不止是三天。可不是吓你,你要真想在欧洲站住脚,先做好脱骨扒皮思想准备。”
江薇说:“现在欧洲国家都修订移民政策,能体会这次机会份量,既然进来,就是当牛做马也得坚持下去,要死在这里,要站住脚。”
江薇此刻心情非常复杂,有高度紧张之后突然失重,有奇迹般实现欧洲梦激动,更感到种生存与人情巨大压力。
汽车迎着冬天寒风驶进市区,路上既能欣赏到历史建筑占典美,又能领略到现代大都会宏伟与繁华。大街上不时能看到有中文标志华人餐馆,也能看到四处流浪吉普赛人。
来到东城座公寓楼前,叶红军选个车位将车停好,然后拿上行李带着她们乘电梯上到十九层楼,打开间房门。等她们进来后叶红军将两枚钥匙交给夏英杰说:“这是家
罗马时间下午三时,飞机开始向终点降落,宏伟千年古城近在脚下。
还没踏上这块土地夏英杰就感到种历史遗迹沉重与震撼,似乎凯撒大帝战马仍在嘶鸣,仿佛斯巴达克钢刀仍在怒砍。天知道这里哪砖不是米开朗基罗艺术灵感?哪石不是天主教皇抚摸过圣物?
然而,夏英杰感触最深却不是这些,而是她入境签证。
在意大利对中国人入境全球不变政策和排外浪潮席卷欧洲情况下,她和江薇居然能合法地进入罗马,其难度和代价可想而知,决不会像叶红军在海口轻描淡写那样简单。
二十多个小时长途飞行,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中转国机场休息厅,她都能听到中国人关于意大利移民政策种种议论,其中有句话竟像火烫样烙在她心里,刺痛她自尊。位老华侨感叹道:“在欧洲生活越来越难啦,中国人多就坏事。”
通过意大利海关入境检查时候,夏英杰远远地看见叶红军正朝她们招手。见面后,叶红军热情地与她们握手问候,帮着从行李推车上搬皮箱。
叶红军开着自己旧丰田车接她们离开罗马机场,向市中心驶去。江薇自从下飞机后几乎没有说话,此时坐在车里才长出口气,说:
“太紧张,刚才太紧张。”
“可以理解。”叶红军说,“第次进维也纳时候也是这种心情,生怕签证有麻烦,因为这种事情常有,不过你现在心可以落地。”
“现在太激动。”江薇兴奋地说,“昨天还在北京,转眼就到罗马,真像在做梦,而且梦想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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