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赶快拿个主意吧,你是医生。”父亲已经没有主张,双手发抖攥着衣服下摆。
母亲沉思着说:“她现在需要输血,需要手术和护理,这些都能办到,可以后呢?以后怎办?这事得让那个男知道,听听他会说些什?”
“你从医院拿东西,别人会怎想?”父亲问。
“有办法、”母亲说,“现在重要是保密,报社那边你给阿杰请假,就说老家有事需要她回去……”
话刚说半,偏偏这时候门铃响。父亲急忙说:“不要开门,不要让人进来。”
发疯样冲向女儿卧室。
此刻夏英杰侧身倒在地上,腹部插着把锋利刀子,整个身子由于剧烈疼痛而扭缩地抽搐。那双握着刀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红红血开始顺着衣服往地下淌。
母亲腿都软,险些昏过去。但她毕竟是有经验外科医生,她哭着对丈夫说:“快拿急救箱,快呀!”
父亲被这突然打击吓呆,竟不知所措,嘴里本能而又语无伦次地说:“送医院,赶快送医院。打电话叫车来,不对,应该叫救护车……”
母亲急得发怒,厉声喊道:“说快拿急救箱。”
父亲想把来人打发走,却没有想到来人是林萍,他把门打开。
林萍进屋看,大惊失色。
宋坤直在等夏英杰,此刻他正跟方子云在客厅里聊天,谈笑中他显得轻松、平静,而内心却焦躁不安,他脑子完全被种不样预感占据。
夏英杰没有按约定时间在宿舍等待,此时已是午餐时间却仍然看不到她身影,这个现象极不正常。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她是不会失约,这只能说明个问题:出事。
情况不明,多种可能性都
父亲这才反应过来。
夫妻两人像遇到天塌地陷样忙乱成团,丈夫端水、递送东西,妻子迅速检查刀口做急救处理。当那把寸宽、六寸长刀子从肉体里拔出时,上面沾满血迹,母亲觉得比扎在自己身上还要痛苦,心都要疼碎。父亲手上也沾上血,嘴里神经质地嘟囔着:“这丫头着魔,这丫头着魔……”
母亲用袖子擦擦脸上汗,惊恐地自语道:“天哪,再偏公分就没救。”
父亲急得也冒出汗,说:“还是送医院保险,还等什?”
母亲意识到事情严重,说:“这种事要是张扬出去你还让她怎活?你下半辈子还怎活?孩子要有个好歹是挺不住。看这丫头是铁心,个人要真想死,谁也看不住她。现在估计她已经没有危险,可你能看住她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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