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她的错还是我的错,我受不了了。
恩佐一直在默默地听我说话,虽然他最近也在生莉拉的气,但他开始为莉拉开脱。他并没说到里诺还有里诺给他母亲带来的麻烦,而是说到了蒂娜。他说:“假如一个没几岁的孩子死了,死了就完了,大人迟早也就不想这事儿了,但假如失踪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那你生活里的一切都再也无法恢复了。蒂娜到底还回不回来呢?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小声说,“你时时刻刻都在想这个问题。她是不是在街上流浪,像吉普赛人一样?还是她在有钱但没孩子的人家里当女儿?他们会不会让她做一些丑事儿,然后把那些照片和电影卖掉?她是不是被肢解了,心脏被取出来高价卖给了另一个孩子?她身体的其他部位被埋葬了,还是被烧了?或者她整个被埋了,因为她被绑架时不小心被人弄死了?假如她没被烧掉,被埋掉,不知道她在哪里长大,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假如在路上遇到她,我们能不能认出她来?假如我们认出她来,谁把我们失去的东西还给我们,我们错过了蒂娜身上发生的那些事。蒂娜那时候很小,她会不会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在他说出这些艰难但激烈的话时,我在车灯下看到了恩佐脸上的泪水,我明白他不仅仅说的是莉拉,他是想表达自己的痛苦。那次和他出去很重要,到现在我还很难想出一个比他更敏感的男人。刚开始,他跟我说了在那四年里,每个白天和晚上,莉拉一直对他说的或嚷嚷的事情。然后他让我讲讲我的工作,还有我觉得遗憾的事。我跟他讲了我的女儿、书本、男人,还有一些懊悔的事情,以及我对成功的渴望。我说,现在写东西已经成为了一种义务,我不分昼夜地努力,想让人感觉我的存在,不要被排挤出去,就是为了和那些认为我是一个没天分却喜欢发表见解的小女人的人作斗争。“那些迫害者,”我嘀咕着,“他们的唯一目的就是让我失去读者,他们并没有一个很高尚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我继续进步,或者他们只是想通过贬低我,来抬高他们自己或者他们维护的人。”他让我发泄了一下,他赞扬了我做事时投入的激情。他说:“你看你多投入,这种狂热让你稳稳地扎根在你选择的世界里,你已经展示出了你所有的才华,尤其是你会投入所有情感,这样生活就不会把你拖着走。对于你来说,蒂娜失踪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想到这件事情,你可能会忧伤,但这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儿了。但对于莉拉来说,在所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