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后来娶了我妹妹埃莉莎,米凯莱很早就明白了我朋友莉拉的神奇品质,他爱了莉拉很多年,爱得那么狂热,以至于迷失了自己。当我发现我知道这些事情时,我意识到他们很重要。他们像影响我那样,影响着那不勒斯成百上千的人,我们都曾经生活在索拉拉兄弟的世界里,我们参加了他们商店的开业仪式,我们在他们的酒吧里买过点心,我们庆祝过他们的婚礼,我们买过他们的鞋子,我们曾经在他们家里作过客,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我们直接或间接地拿过他们的钱,我们忍受过他们的,bao力,但我们假装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马尔切洛和米凯莱就像帕斯卡莱一样,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但尽管人们和米凯莱的关系千差万别,但仍可以迅速画出一条清晰的分割线,但在那不勒斯或整个意大利,人们和索拉拉兄弟那样的人之间的界线却不可能清晰。把索拉拉兄弟和帕斯卡莱放在一起,我越是回顾,越是惊恐地发现,那条线把我们也涵盖在内。
在小小的城区,这种众所周知的关联让我很沮丧,有人为了给我抹黑,写文章说我和索拉拉兄弟是亲戚关系,有一段时间,我避免去找我妹妹和外甥,也避免和莉拉见面,当然,莉拉是索拉拉兄弟的死敌,但她用来启动那家小公司的资金,是通过给米凯莱工作积累起来的,或者说是从他身上榨取的。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索拉拉兄弟和其他那些被杀的人一样,也慢慢淡去了。我们渐渐开始担心,那些取代他们的人会更凶残,而且我们对他们也不熟悉。我逐渐把索拉拉兄弟抛在了脑后。忽然有一天,一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给我送来了一个小包裹,是蒙泰桑托的一家首饰店送来的。我并没有马上明白里面放的是什么,让我惊异的是,那个袋子上写着埃莱娜·格雷科女士收,里面是一个红色的盒子。我看了上面的纸条,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马尔切洛用费力的笔迹在纸上写了一句:“对不起”。后面是他的签名,写得很工整,像小学老师教给我们的字体。盒子里是我的手镯,打磨得锃亮,就像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