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记者很少让我谈论对文学的看法,他们会问我关于那不勒斯的现状的看法,还有一些社会学方面的思考,这些问题我还是可以谈论的。很快,我开始给《晨报》写稿子,我接受了一个题为“我们女人”专栏的约稿,无论哪里邀请我去,我都会根据不同的观众介绍我的书。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过去出版的那两本书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不像这本这么突出,有两个非常著名的作家给我打了电话,都是我之前没有机会认识的人,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导演想见我,他想把我的小说改编成电影。每天我都会接到消息,都是这个或那个出版社要了解我的书。总之,我越来越高兴了。
但是最让我满意的是两个出乎我意料的电话。第一个是阿黛尔打的,她对我很客气,问了两个孙女的情况。她说,她通常是从彼得罗那里了解她们的所有情况,彼得罗给她看了两个孩子的照片,她们都很漂亮。我会听她说,只是礼节性地回复了几句。关于那本书,她说:“我又看了一遍,你很棒,这本书现在好多了。”在挂电话之前,她让我答应她,如果我去热内亚推广我的书,一定要告诉她,我要把两个孩子带给她看,让她们在热内亚住一段时间。我答应了她,但我排除了自己遵守诺言的可能。
没过几天,尼诺给我打电话。他说,我的小说简直锐不可当(“无法想象在意大利还有这样的写作方式”),他说他要来看几个孩子。我邀请他来吃午饭,他特别精心地照顾黛黛、艾尔莎和伊玛,自然谈了很多自己的事情。现在他在那不勒斯的时间很少,他很多时候在罗马,他和我之前的公公一起做事,担任了很重要的职务。他经常会重复一句话:“现在事情越来越好了,意大利终于走上了现代化道路。”他忽然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们和好吧。”我笑了起来,说:“你如果想见伊玛,打个电话就好了,但我们俩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感觉是和一个幽灵生了这个孩子,我可以肯定当时床上的人不是你。”他闷闷不乐地走了,再也没出现。他把我们——黛黛、艾尔莎、伊玛还有我——忘了,很长时间都没理会我们,他一定是一出门就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