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你帮我,我也帮你。你记得奥利维耶罗老师吧?光上学是不够的,她教的,对我来说就不够。”
“那是另一个年代了。”
“我不知道。我给詹纳罗提供了条件,但没成功。”
“这是城区的缘故。”
经常来那不勒斯看两个女儿,他彻底习惯了城区这套灰暗破旧的房子,特别是艾尔莎的那不勒斯口音。他经常会住几天,在这里时他对恩佐很客气,和莉拉也会聊很多。尽管彼得罗过去对莉拉的评价很糟糕,但我觉得很明显,他很乐意和莉拉聊天。至于莉拉,彼得罗一走,她就会满怀热情地跟我谈到他,通常她不会对任何人有这样的表示。她很严肃地说,他到底读了多少书啊?五万本,十万本?我觉得我的前夫成了她童年时想象的那种学者,不是职业作家,而是因为有文化才写作。
“你很厉害。”有一天晚上,她对我说,“但是他说话的方式,让我真的很喜欢,他说话时也像写作,而不是像念书。”
“我是这样的吗?”我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有点。”
“现在也是这样吗?”
她很严肃地看着我,说:
“我不觉得,但现在你决定留在这里,和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们就改变一下这个城区吧。”
“是的。”
“假如我没学会那样说话,在外面,不会有人理会我的。”
“他和你一样,但要自然一些。詹纳罗小时候——尽管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彼得罗,我就想着把詹纳罗培养成彼得罗这样的人。”
她经常跟我谈到她儿子。她说,她本应该给予他更多照顾,但她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和能力。她谴责了自己,她说刚开始她教给了儿子一些东西,但很快就失去了信心,彻底放弃他了。有一天晚上,毫无过渡地,她就从儿子讲到了她女儿,她担心蒂娜长大也会荒废了,我非常诚恳地赞美了蒂娜。她很严肃地说:
“现在你在这里,你应该帮助我,让她像你女儿那样,恩佐也希望,他让我跟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