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那里,我担心地震随时都会让它断开。在某个阶段,我甚至不再消灭家里的蚂蚁,它们经常出现在洗手间里,我没把它们弄死,就是为了观察它们的动向,阿方索说,它们比人能更早觉察到灾难。
不仅仅是地震,莉拉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也让我失措。我在街上,现在假如我看到针管,就像我在米兰无意中看到的那些用过的针管,有时候我在教堂旁边的小花园会看到,我都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往上冒。我想去找马尔切洛和我的两个弟弟吵架,尽管我不知道我要对他们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做了一些让人讨厌的事情,也说了让人后悔的话。我母亲一直在追问我有没有和莉拉说我两个弟弟的事,有一天,我很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妈,莉娜不能要他们,她已经有一个哥哥吸d了,她还要为詹纳罗操心,你们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怎么能指望她。”她非常惊恐地看着我,她从来都没提到过吸d的事儿,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假如在其他时候,她会大声叫喊,捍卫我的两个弟弟,会骂我麻木不仁,但现在她待在厨房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再也不吱声了。这让我很懊悔地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我们总会找到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我后来的做法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在小花园里找到了佩佩——不知道詹尼在哪儿——我教训了他一通,我说,通过别人的恶习赚钱是很糟糕的事儿。我对他说:“你随便找个工作吧,但不要干这个,你会把自己毁掉,会让我们的母亲担心死的。”我说话时,他一边耷拉着眼皮听着,一边用左手大拇指指甲清理右手指甲里的污秽。他比我小三岁,我是大姐,他是小弟,他觉得我是一个重要人物,因此对我还是有一点儿敬畏,但这也无法阻止他在最后冷笑着对我说:“没有我的钱,妈妈已经死了。”然后他摆了摆手,走开了。
他的态度让我更加烦躁。过了一两天,我去找埃莉莎了,我希望马尔切洛也在家。天气非常冷,新城区的街道和老城区一样肮脏破烂。马尔切洛不在家,他们家非常凌乱,我妹妹非常懒散地接待了我,她对我很不敬:她穿着睡衣,没有梳洗,只是照看着孩子。我几乎是对她叫喊着说:“告诉你丈夫——我强调了丈夫这个词,虽然他们还没有结婚——他要把我们的兄弟毁掉了,假如他要fd,让他自己去卖。”我就是这么说的,用的是意大利语,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说:“莱农,马上从我家里出去!你在跟谁这样说话呢?和你认识的那些阔佬吗?你赶紧走吧,你是一个自大狂,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