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两个孩子的生活环境的,看她们现在都在学习什么,她们高不高兴等等。那是非常紧张的时刻。也许是两个孩子跟他说了很多我们生活的情况,她们是用那种天真、充满想象和夸张的方式说的。结果是,彼得罗先是和他姐姐吵了起来,然后和我也吵了,吵得很凶,他说我们俩都不负责任。我失去了耐性,对着他喊道:“你说得对,你把她们带走吧,你和多莉娅娜照顾她们吧。”这时候,弗朗科从房间里出来,他介入了我们的争吵,他展示了他特别雄辩的一面,在过去,这种说服力让他可以控制那些争吵得非常激烈的大会。他后来引经据典,和彼得罗讨论起了夫妻生活、家庭、对后代的抚养,甚至说到了柏拉图,全然忘记了我和马丽娅罗莎。我丈夫兴高采烈地走了,他的眼睛熠熠生辉,很高兴自己能遇到一个对话者,可以用一种文明和智慧的方式进行讨论。
尼诺没事先通知就出现了,那天我们吵得最不可开交,对于我来说,那是非常可怕的一天。他开着车,在长途旅行之后胡子拉碴,非常疲惫,满脸焦虑。刚开始,我以为他是来让我跟他走呢,通告我和两个孩子的命运。我希望他说,现在好了,我已经搞清楚了我的婚姻状况,让我们一起回那不勒斯生活。我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让步的准备,二话不说就跟他走,我已经受不了那种居无定所的生活,但事情并非如此。我们俩关在一间房子里,他支支吾吾,一直在抓耳挠腮,出乎我意料地说,他没办法和他妻子分开。他很激动,他想要拥抱我,他语无伦次地给我解释说,只有和埃利奥诺拉在一起时,他才能不放弃我以及我们的共同生活。其他时候,他说的这些可能会激起我的同情,因为很明显,他的痛苦是很真诚的。但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有多痛苦,我很惊异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我不能离开埃利奥诺拉,但我也不能没有你。”
“因此,我的理解没有错。你给我的提议是,让我改变情人的身份,做你的第二个妻子。你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
“你说什么?事情不是这样。”
我回击了一句,当然是这样,我指着门对他说,我已经对他的所有伎俩感到厌烦,还有他所有的权宜之计,他找的那些借口。这时候,他的声音哽咽在嗓子眼里,他又要说明,他的行为是有一些不容置否的原因。他叫喊着对我说了一件事情,他说,他不想让其他人告诉我,因此他亲自跑来告诉我:埃利奥诺拉已经怀孕七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