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所以我必须继续写下去。
今天早上,尼玛和伯特将的报告和求出的数据资料,拿去给霍尔斯东大学此一领域的最高权威者看,想证明我的研究结果和方法是否正确。上星期,他们还叫伯特检查我的实验和理论是否有误。我实在无法对他们这种小心翼翼的做事方法有所苛责,毕竟我是他们眼中所谓“后来居上的查理”。到现在,尼玛仍无法接受我的研究已超越他的事实。他还活在自我权威的迷思里,对他而言,我只是个外人。
我并不在乎他或其他人如何看待这件事,因为时间不容许如此。现在,研究已经完成,数据也已求出,剩下的就是等待看我在阿尔吉侬身上的预测,日后会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当我将研究发现告知爱丽丝时,她哭了出来冲到外面去。我必须跟她说明,无论如何她都不该为这件事感到自责。
「九月二日」现在,一切尚未明朗。我仿佛置身在一片清楚的白光下,周遭事物也都跟我一样静待变动。我梦到自己孤孤单单站在山顶上,环顾下方黄绿交织而成的山川景色,上方发出的阳光,将我的身姿投影在脚下,形成一团小黑球。黄昏太阳归山时,这团阴影已伸展开来,在我身后变成细细长长的。
虽然这些话我已向史特劳斯博士提过,但我还是愿意在这里再说一次,我不会为过去发生的事责怪任何人。毕竟实验前已经过严密的准备,并且在动物身上做过广泛的测试,数据也都获得证实。在找我做人体实验前,我相信他们都确定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当时根本无法预见这项心理缺失。我不想要任何人因为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而感到自责。
「九月十五日」尼玛说我的研究结果已获得证实。这意谓着问题的假设直捣实验的核心疑点,之前所有的假设也都因此动摇起来。以后或许有办法克服,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已经向他们建议,除非另外在动物身上做过充分的研究解决此一问题,否则都不能再轻易从事人体实验。
我个人觉得,实验最重要的一环应是研究酶的不平衡。如同许多事物一样,时间永远是问题的关键——例如发现缺失的时机和注射荷尔蒙替代物的时机。现在,我虽然很想投入这方面的研究,帮忙找出可用于局部皮质控制放射性同位元素,却不知我还有多少时间可活。
「九月十七日」我已经愈来愈心不在焉了。明明记得才把东西放在书桌或实验桌的抽屉里,转个身回来却找不到了。碰到这种情形,我会不禁发脾气,对每个人大吼大叫,难道这就是退化的初步现象吗?
前两天,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