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还没时间去找她。必须先解决自己问题。
很幸运地,抵达纽约之后就像先前已有预兆样,赶紧将银行里钱提出来,共是八百八十六元。这笔钱不够长期使用,但已足够支撑些日子。
现在,投宿到距离时代广场只有条街远、座落在四十街上凯登旅馆,身处在繁华纽约市区。这个曾在书上读过无数次城市——常被称为民族大熔炉,哈德逊河上巴格达——已在此居住和工作几乎辈子,却只来过距离往处地下铁实际上只有几站远时代广场次——和爱丽丝来那次。
很难克制自己不打电话给爱丽丝。好几
从门缝溜进来声音吵醒。母亲声音原本还算柔和,后来不知为什突然提高,仿佛曾遭到威胁而变得有点歇斯底里。她说:“们必须送走他!不想让他跟她在这屋子里共处。打电话叫伯特曼医生过来,告诉他们想将查理送到华伦寄养之家!”
父亲语气坚决地说:“你必须解查理并不会伤害她。何况她这个年纪根本还分辨不出有没有他在身旁!”
“你怎知道?或许小孩跟……像他这样人在同个屋檐里起长大,会受到不良影响!”
“但是,伯特曼医生说……”
“伯特曼说!又是伯特曼说!才不管他说什。想想看,她有这样个哥哥会受到什影响。这些年来,直以为他长大之后会跟其他小孩样正常;承认,这念头根本就错!们最好还是送他走!”
“现在你有女儿,就要送走他,是不是?”
“你不认为这样比较好吗?为什要对这凶?这些年来,每个人都劝将他送走,想他们说不是没道理。让他到华伦寄养之家去跟遭遇相同人相处或许会好些。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现在不想为他牺牲掉女儿!”
查理虽然听不懂他们争吵时字里行间真正意思,但还是很害怕,赶紧缩到被窝里躲起来,眼睛却还是睁得大大,想划破包围在身旁黑幕。
现在回想,觉得查理当时并不是真害怕,而是退缩,像小鸟看到突如其来人想喂他样,害怕得本能地往后退。回想中,仿佛从门缝窜进来光线看到查理蜷缩在被窝里。很想穿过时光隧道去安慰他,告诉他已无法让母亲态度回到像诺玛还没出生以前样子,这整件事都不是他错。
查理躺在床上,虽然听不懂事情来龙去脉,却觉得深深受到伤害。如果现在能探进过去回忆,会告诉罗丝,她已伤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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