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九月要让他回到第十三小学上课，叫他再上
次原来
课。”
“你怎
看不清楚事实呢？学校老师都已经说他没办法做正常班作业
。”
“是哪个狗养老师说？叫他来跟
说清楚，还可以骂出更难听，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不相信看看，会重改教育史！查理，衣服怎扯成那个样子。去厕所，你会自己上，赶快去！”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需要你帮忙吗？他都已经吓成那个样子。”
“别说这些话。他聪明得可以自己上厕所，书上说，让孩子自己上厕所，可以让他获得信心和成就感。”
你瞧！”
他想听从她话，但双腿不听使唤整个松软下来，站在那里没办法移动。他本能地举高手臂，抵挡那即将落下来巴掌。
“看在老天份上，不要这样，罗丝。你老把这可怜孩子吓成那样。”
“那你为什不帮？每天都要自己个人教他，帮他复习忘掉东西。他只是反应慢点而已，可以学得跟别人样！”
“别自欺欺人，罗丝。假装相信他很正常，对们和他都没好处。以为他可以像动物那样学把戏，只会让他发疯而已。不要对他有所期望！”
查理想到厕所里磁砖透露出来冰冷气息，就害怕得不敢自己个人上。他向母亲伸出手来，呜咽地说：“厕……厕……”他母亲甩开他手。
“不行！”他母亲语气坚定地说：“你已经长大，可以自己上。现在就去厕所，像
“只是想让他跟其他人样！”
他们在争吵时，查理想要尿尿感觉愈来愈急切，好像快倾盆而出。他知道应该像妈常说去厕所尿，然而，双脚就是点儿也不听使唤。但他感觉自己——很喜欢蹲坐在厨房中央，这是不对，妈妈定会给他巴掌。
他想要那个旋转诱饵。如果他拿到，或许就能忍住不尿在裤子里。但现在那个诱饵已经散得满地都是，圆环有些掉在桌子下，有些在水槽里，线头则滚到炉子边。
很奇怪，虽然现在可以清楚回想出这些声音，但爸妈身型却还是模糊，只有轮廓线条稍微浮出来。爸身材高大，却好像有气无力；妈瘦瘦，动作却很快。多年后，在回想中听到他们争吵声音，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大喊出来说：“看看查理，看看他样子，应该带他去厕所才对！”
当他们为查理事争吵时，查理呆站在那里紧扯着自己方格红衬衫不放。他们争吵言语字字充满愤怒，像火花样忽亮忽灭。其中愤怒和罪恶感，他点儿也无法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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