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上午事。赵秀才消息灵,知道g,m党已在夜间进城,便将辫子盘在顶上,早去拜访那历来也不相能钱洋鬼子。这是"咸与维新"(⒋)时候,所以他们便谈得很投机,立刻成情投意合同志,也相约去g,m。他们想而又想,才想出静修庵里有块"皇帝万岁万万岁"龙牌,是应该赶紧革掉,于是又立刻同到庵里去g,m。因为老尼姑来阻挡,说三句话,他们便将伊当作满z.府,在头上很给不少棍子和栗凿。尼姑待他们走后,定神来检点,龙牌固然已经碎在地上,而且又不见观音娘娘座前个宣德炉(⒌)。
这事阿Q后来才知道。他颇悔自己睡着,但也深怪他们不来招呼他。他又退步想道:
"难道他们还没有知道已经投降g,m党?"
狗在里面叫。他急急拾几块断砖,再上去较为用力打,打到黑门上生出许多麻点时候,才听得有人来开门。
阿Q连忙捏好砖头,摆开马步,准备和黑狗来开战。但庵门只开条缝,并无黑狗从中冲出,望进去只有个老尼姑。
"你又来什事?"伊大吃惊说。
"g,m……你知道?……"阿Q说得很含胡。
"g,mg,m,革过革,……你们要革得们怎样呢?"老尼姑两眼通红说。
"什?……"阿Q诧异。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来革过!"
"谁?……"阿Q更其诧异。
"那秀才和洋鬼子!"
阿Q很出意外,不由错愕;老尼姑见他失锐气,便飞速关门,阿Q再推时,牢不可开,再打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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