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泪流满面,这刻心中却是平静。
这切都在意料之中,可她亲耳听到皇帝轻描淡写地将拿捏封北意命这件事,推脱得干二净,还是觉得阵后脊冰寒。
卑鄙!
陆孟咬牙,猛地抬头,撕破脸直接道:“父皇心知肚明,太医令被父皇囚在宫中,需要儿臣说出在哪个院子吗?太医令是唯能够解黑雀舌之毒人,可他从未露面在将军府。”
“他是不是在宫中制作解毒药,父皇想必比儿臣要清楚!”
而后飞速低下头说:“父皇,”
陆孟深吸口气,说:“父皇当初赐下免死金牌,现如今儿臣想要用这免死金牌,换封北意大将军命。”
“哦?”
他声音带着些玩味,手指拨动着自己拇指上面扳指,漫不经心地说:“有谁威胁到大将军性命吗?”
他果然不肯轻易承认自己卑劣。
快也明白,她定然是忧思过重,忐忑难安,加上腹中那个吸食她精血孽障,她怎能不显得萎靡枯萎。
延安帝心中如陆孟所想,微微升起些残忍得意。
他快步走到慧文殿主桌后面坐下,看到太子妃拖着大肚子,在地上艰难挪动,膝行向他方向。
简直卑微到泥地里面,像条狗在地上爬。
延安帝心中又畅快几分,他激动,喘气急,就咳起来。
延安帝表情也倏地变,手攥成拳,朝着桌上狠狠砸,低吼道:“放肆!谁告诉你!”
他让人透露给太子妃消息可不包括这些。
延安帝面色阴寒,他想到他皇宫之中,现在说不定还有乌麟轩
陆孟心中梗,虽然早就料想到延安帝反应,她却还是恨得心头都要滴出血来。
他说:“免死金牌,只能换人性命。”
延安帝意味不明地说这句话,老猫逗弄老鼠样,重新给太子妃次选择机会。
“况且封北意大将军中是南郦国黑雀舌之毒,现在整个太医院都在为封北意将军劳心劳力地配制解药,你要用这金牌换他性命?”
延安帝冷哼声说:“这免死金牌还能解黑雀舌之毒不成?”
他以拳抵唇,闷咳几声之后,强压下去。
这才看着陆孟道:“免死金牌朕收到,你到底有何事要见朕,现在便说吧。”
陆孟又朝着延安帝方向爬点,余光观察着周围摆设,定要跪在延安帝离开必经之路上。
她向前爬些之后跪好,扶着肚子,眼中带着被逼到绝路惶恐和懦弱,她眼中含泪,看延安帝眼。
这眼,是给延安帝看,就是要让延安帝对她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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