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感觉到肩膀上越来越沉,都已经麻。
正准备动动把人给弄边儿去,就发现乌麟轩竟然睡着。
他睡着样子特别无害,那双过于锋锐眼睛闭上,他就彻彻底底成个十几岁小少年。
还是受伤那种。
陆孟半条手臂都开始像针扎样,扶着乌麟轩脑袋,把他慢慢放倒在自己腿上。
他错不错盯着陆孟神色,说:“去除伤疤那个药非常疼。这个伤口愈合时候化脓两次,已经让很痛苦,不想再痛次。”
陆孟垂着眼睛看着伤疤,听到乌麟轩这说也没再说什。
只是拉着乌麟轩手,凑到唇边亲下。
乌麟轩慢慢露出笑意。
真心实意地笑。因为这才算是真正在意。
两个人随着马车摇晃节奏,靠在起。陆孟拉过乌麟轩右手,寸寸点点抚摸那上面伤疤。
“把这个去掉吧。太医令不是有祛疤药吗?”
陆孟侧头就正凑在他耳边,小声说:“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人,这让人看到,还不知道要揣测出什来。”
乌麟轩看着陆孟笑,摇摇头。
他才不去掉。
但是陆孟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想歪。
她本正经地说:“那不还是不行吗?”
乌麟轩被噎下,张张嘴又闭上之后,笑。
简直没脾气。
片刻之后闭着眼睛,又靠回陆孟肩膀上说:“你等好些。”
哪怕只有这点点,也是出自她本心。不像她说得那些话样模棱两可,给自己留足退路。
陆孟只是有些可惜。乌麟轩本来手多漂亮,修长而且血管微凸经脉分明,又因为练武不会过于细瘦无力。
最重要是他长得白,指关节都泛着潮红。非常欲双手。无论抓在哪里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现在有只上面全是疤,连血管走向都改变。
两个人依偎着没有再说话。没用多久,马车就已经到建安王府门口。
他已经发现自己王妃十分在意这个伤疤。时不时就会抓在手里把玩几下。
如果他身上除荣华富贵,有什他王妃真正在意东西。
这伤疤就是其中之。
有时候乌麟轩看陆孟,比陆孟看自己都准。
于是乌麟轩想个托词。
没有男人能忍受被说不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是乌麟轩不是那种被人激,就头脑热非要证明自己人。
太医令已经言明,蛊虫解除之后个月内,都要好好养身体。
陆孟笑起来,歪歪头在乌麟轩脑袋上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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