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孟也跟着拍桌子。比乌麟轩拍声音还大。
陈远本来是想退出去给他们两个好好说空间。见两个人直接撕破脸吵起来,立刻进退两难。
这些天陆孟早就想清楚。乌大狗这种人,你对他曲意奉承是没有用。
他眼睛毒,能看透切虚伪。心更毒,能将切利用到极致。他如果想杀你,你整天跪着舔,他也会杀你。
而且脱离当时那个境地之后,陆孟觉得手中筹码又有用。至少现如今皇城风雨飘摇,各股势力动荡不安又相互撕咬。
可惜陆孟现在眼中无美色。
她阴阳怪气地说完,给自己倒杯茶。却并没有喝,指尖儿在茶杯上转圈,熏红手指肚。
她看着乌大狗说:“不过虽然臣妾无才无德,王爷在臣妾头上扣这个罪名臣妾却是不认。”
“秋山夜雨,是王爷金口玉言让臣妾滚。”
“共说两声,臣妾记得清清楚楚。”
小心看着他神色。发现他刚才副山雨欲来脸色,果然是被王妃这个突然温柔语气给弄没。
这对冤家可别再折腾下去,陈远心道。
两个人进屋,陈远把乌麟轩推到桌边上,陆孟还亲手给他倒茶。
陈远以为王妃这是开始服软,就连乌麟轩也是这以为。想要绷着,但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茶杯。
结果滚烫茶杯还没能把他手指尖暖热,陆孟就坐在桌子另侧,说道:“臣妾自小没有教书先生为臣妾启蒙,娘亲死得早,也没有亲娘教养。文化和德行样没有,王爷从四皇子手中抢娶臣妾时候,就应当知道。”
你方下水,方攀扯,到最后大家起落水,都要去刑部过遭。
陆孟
乌麟轩噎,随即面色变得更难看。
他都不提,她竟还敢拿那件事情来说!
“你还敢提那日之事?!”
乌麟轩把茶杯放下拍桌子,面色阴沉能滴墨汁:“生死关头你弃本王于不顾,本王应该杀你!”
“杀吧,悉听尊便。你除杀人你还会干什?!”
“臣妾并不知道十出之条都有什,王爷莫要见怪。”
乌麟轩端着茶杯,要往自己嘴边送手顿时僵。脸色瞬间就沉下来。
他今天穿身素色夹袄,只在袖口处描绣金线暗显尊贵。
这些日子忙,养病养得不太好消瘦不少。眉目颜色却不见晦暗,反倒因为消瘦些,还坐着轮椅,三分病气七分素冷霜雪之色。端好副潇潇君子骨,病弱美人面。
若是以前没有解他真面目,陆孟肯定激动得不行,这种轮椅美男就是用来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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