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 / 6）

，跳上辆电车，——觉得这电车开得多慢啊，它每停站就心里冒火——跑到那幢房子跟前。你窗户还亮着灯光，整个心怦怦直跳。到这时候，这座城市，这座对来说如此陌生，如此毫无意义地在身边喧嚣轰响城市，才获得生气，到这时候，才重新复活，因为感觉到你存在，你，永恒梦。没有想到，对你心灵来说无论是相隔无数山川峡谷，还是说在你和那抬头仰望目光之间只相隔你窗户层玻璃，其实都是同样遥远。抬头看啊，看啊：那儿有灯光，那儿是房子，那儿是你，那儿就是天地。两年来直朝思暮想着这时刻，如今总算盼到。这个漫长夜晚，天气温和，夜雾弥漫，直站在你窗下，直到灯光熄灭。然后才去寻找住处。

以后每天晚上都这样站在你房前。在店里干活直干到六点，活很重，很累人，可是很喜欢这个活，因为工作忙，就使不至于那痛切地感到内心骚乱。等到铁制卷帘式百叶窗哗下在身后落下，就径直奔向心爱目地。心里唯心愿就是，只想看你眼，只想和你见次面，只想远远地用目光搂抱你脸！大约过个星期，终于遇见你，而且恰好是在没有料想到瞬间：正抬头窥视你窗口，你突然穿过马路走过来。下子又成那个十三岁小姑娘，觉得热血涌向脸颊；违背内心强烈、渴望看见你眼睛欲望，不由自主地低头，象身后有追兵似，飞快地从你身边跑过去。事后为这种女学生似羞怯畏缩逃跑行为感到害臊，因为现在不是已经打定主意吗：心只想遇见你，在找你，经过这些好不容易熬过来岁月，希望你认出是谁，希望你主意，希望为你所爱。

可是你好长段时间都没有注意到，尽管每天晚上都站在你胡同里，即使风雪交加，维也纳凛冽刺骨寒风吹个不停，也不例外。有时候白白地等几个小时，有时候等半天，你终于和朋友起从家里走出来，有两次还看见你和女人在起，——看见个陌生女人和你手挽着手紧紧依偎着往外走，新猛地下抽缩起来，把灵魂撕裂，这时突然感到已长大成人，感到心里有种新异样感觉。并不觉得意外，从童年时代就知道老有女人来访问你，可是现在突然下子感到阵肉体上痛苦，心里感情起伏，恨你和另外个女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