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睡前有先见之明地先煮粥,现在只要做两个配粥小菜就好。不到十分钟工夫,程湛兮从厨房出来,郁清棠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脸埋进胳膊里,呼吸均匀,桌子睡得不舒服,所以气息有些沉。
程湛兮认命地把她抱回房间,途中郁清棠无所知,躺下时候迷蒙睁下眼睛,抓住程湛兮手,呓语道:“陪睡觉……”
程湛兮躺
程湛兮神情犹豫,郁清棠站起来,把她半搂半推地送回卧室,手脚都掖进被子里,轻轻拍着被子道,柔声道:“睡吧。”
程湛兮生物钟固定,到点就上下眼皮打架,她只来得及说句“早点休息”,便陷入梦乡。
郁清棠俯身在她额头吻下,轻手轻脚地出去带上门。
第二天早上六点,程湛兮醒过来,枕边冰冷,没有另个人睡过痕迹,她披上外套,再次进入书房。郁清棠还是昨晚那个姿势,动都没有动过,如果非要说出不同,书房里咖啡香气更浓郁。
郁清棠见到她,低头看眼电脑右下角时间,说:“嗯?这快就六点吗?”
姑姑!”
出去吃顿大餐,小程昀跟着程郁二人回她们家,住几天再由程湛兮送回来,放松过后,郁清棠正式闭关写稿。
晚上十二点,程湛兮从画室出来,打个哈欠,推开书房门。
郁清棠坐在书桌后面,神采奕奕,眼睛比书房里灯光还要亮,和白天睡不醒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程湛兮放轻脚步上前,没有惊动全神贯注郁清棠,她探头看眼对方手头空咖啡杯,伸手拿过去,换杯热牛奶进来。
她合上电脑,伸个长长懒腰:“困。”
程湛兮:“……”
生活偶尔也有无奈时候,譬如现在。
郁清棠总是半夜写稿,尤其是快到交稿日期之前,昼伏夜出,咖啡杯接杯,睡觉起来郁清棠刚关电脑,准备入睡。她也算文艺工作者,知道创作依赖灵感,而大部分作家都是夜深人静时候灵感最旺盛。
程湛兮把困得泪眼婆娑郁清棠从前往卧室道路上截住,按着她坐到餐桌前,说:“先吃早饭。”
郁清棠十指如飞,在键盘上如同蝴蝶扇动羽翼,行云流水地敲完个段落句号,习惯性去端右手边咖啡,摸到玻璃杯才发现触感不对,她扭头看向旁,程湛兮已不知在她身边站多久。
郁清棠端起热牛奶喝口,温柔问道:“怎还不睡?”
程湛兮道:“想陪你。”
话音未落,她立刻打个哈欠,眼角隐约泛着湿润光。
郁清棠说:“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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