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棠道：“我们可以每年来看爷爷奶奶的时候过来拍照。”
程湛兮看着她。
郁清棠撩了下长发，问道：“怎么了？”
程湛兮笑：“没什么。”
爷爷奶奶叫得比她还要自然了。
郁清棠无奈纵容道：“是是是。我小时候就肖想你，长大了终于成功嫁给你了，美梦成真。”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程湛兮舔了舔唇，道，“不得来趟高铁庆祝一下？”
郁清棠扬唇笑笑。
那就，来趟高铁。
高铁轰隆隆地开过。
程湛兮哭笑不得：“什么叫不安好心啊，我们俩是青梅竹马。”
程颐、宋青柔和程渊兮不知道这段，听到这纷纷过来追问详情。
程湛兮尬在当场。
她其实记不清当年的很多细节，只是一缕执念让她一直记得郁清棠。郁清棠从容接话，道：“我来说吧。”
她把当年的事一点一滴地描绘出来，连送程湛兮花的那天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都记得。
棠似嗔非嗔地望了她一眼。
程奶奶笑眯眯道：“你老婆？”
郁清棠耳根微红。
程湛兮眉眼开笑道：“不是，她是默默。”
程湛兮这些年时不时地向老两口问起默默，他们怎么会不记得？
在乡下住了三天，最后一天钓了一桶鱼回家，程湛兮和郁清棠给爷爷奶奶做了一顿大餐，下午回到城里。
郁清棠松开抓住枕头的手，道：“我们在这多住两天吧。”
程湛兮的公事安排在元宵之后，说：“好啊。”
第二天她们上了山，溪水冷到表面结了一层薄冰，没办法踩水玩。两人爬到山顶，当年的那棵树还在，比先前粗了一圈，枝干也更加地茁壮，就是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
程湛兮和郁清棠在树下拍了张合照，程湛兮低头看手机里的照片，再次惋惜道：“要是小时候我带相机来就好了。”
这样可以来个二十年前后的对比，太有宿命感了。
之后程湛兮和郁清棠回房，程湛兮抵着门板，把她圈进双臂之间，低头看她道：“你是不是小时候就喜欢我了？”
郁清棠笑：“没有。”
程湛兮道：“肯定有，你只是当时没有察觉，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花的体验就是你给的。”
郁清棠挑眉：“幼儿园的小红花？”
程湛兮道：“不管，那个不算。你是不是小时候喜欢我？”
程奶奶诧异地看着郁清棠道：“是你小时候认妹妹的那个？”
程湛兮：“对啊对啊。”
程奶奶：“天天带姜撞奶的那个？”
程湛兮：“对啊对啊。”
程奶奶指尖点了一下她的眉心，道：“没想到你那么早就不安好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