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棠。”
“默默。”
手机仰面朝上，郁清棠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伸出
只手，借着缝隙里
视线，用指腹挡住
摄像头。
程湛兮屏幕里除右上角以外顿时片漆黑。
她空着手擦掉脸颊眼泪，打字道：【你等
会儿】
上面显示程湛兮名字。
郁清棠没仔细看，接通以后才发现程湛兮面色红润脸出现在屏幕里。
郁清棠愣住。
程湛兮别扭地偏着头，借着角度歪斜镜头看屏幕里郁清棠，笑道：“怎
？”
郁清棠看她几秒钟，把拉高被子，把自己脸蒙住，死死咬住自己下唇。
程湛兮温柔问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郁清棠垂下眼，说，“今天困得早。”
“外公外婆他们呢？”
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上下楼梯声音，还有舅舅家姐弟俩说话聊天声音。
郁清棠说：“已经回来。”
问句，把手机放进更衣室，换衣服去汗蒸房。
程家人作息都很健康，过年对他们来说就是家人起做些事情，没必要守夜。程颐和宋青柔做完汗蒸不久就回房睡觉，兄妹俩也上楼，分别回自己房间。
程湛兮打开手机，聊天框里依旧没有回复。
泗城。
手机响起阵铃声。
屏幕里程湛兮对着镜头眨眨眼，说：“好。”
郁清棠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起身进洗手间。
她洗过脸，在镜子面前站着，直到眼睛看不出哭过痕迹，才回来重新拿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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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棠现在流泪，都会在程程子那里喝水补回来【握拳
手机放在枕边，程湛兮声音不断不断地传出来，温柔流入她耳朵里。
“郁清棠？”
“是变丑吗？你看都不看眼。”
“让看看你。”
“郁清棠。”
“他们出去吗？”
“嗯。”
程湛兮毫无征兆地把电话挂。
耳旁嘟嘟嘟忙音声比声急促，郁清棠心脏急剧收缩，阵尖锐疼痛从心口部位传出来，越钻越深。
不等她抬手按住心口，手机又响起来。
被窝里伸出只白净修长手，捞过床头柜上手机，在看清来电显示同时，手机主人清醒过来。
郁清棠：“喂。”
耳旁传来声音带着轻微鼻音，程湛兮在房间走来走去步子停下，眉心跳，道：“你感冒？”
郁清棠把被子卷卷，说：“没有，在睡觉。”
程湛兮把手机拿下来看眼时间，还不到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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