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兮看着她眼中漾开笑意,微微惊讶,回以同样笑容:“早上好。”
郁清棠按下电梯按钮。
两人走进电梯,程湛兮看着光滑轿壁上映出两个人脸,神思有点儿恍惚。
现在是什情况?
她接受?默许她们关系?
外公边走边摇头。
从京城到泗城漫长路程,他们没有抱过她,次也没有。
早慧郁清棠便知道,妈妈爸妈也不喜欢她,她像是件毫无价值货物,从这个人手里,倒到另个人手里,大家心里嫌弃,又不得不接着。
她生父待卫家子侄视如己出,唯独自己连声“爸”都不能叫。
所以她并不畏惧睡着,也不畏惧做梦,无论是好是坏,梦只是梦,醒来无痕。
下来。
黑暗容易让思绪无法遁形,郁清棠把台灯调暗,但没有关掉,在微微刺眼光线里渐渐睡过去。
她庆幸自己因为幼时事,练就无法记忆梦境本事——从前她总是喜欢幻想,残缺人生能够在梦里得到圆满,郁辞没有因她而死,她有幸福家庭,有疼她爸爸妈妈,在爱和温暖里健康快乐地长大。
醒来却只能面对冰冷现实。
郁辞成灵堂相框里黑白照片,外公外婆嘴上没有说但郁清棠知道他们也怨过,为什他们优秀女儿早早去世,留下个聋哑女孩。郁清棠仍然记得那年冬天,他们受卫庭玉所托去首都乡下接她,那是她第次见外公外婆,根据她贫瘠知识,知道他们是妈妈爸妈,她把自己脸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梳好,换下旧棉衣,穿上她偷藏起来本该留到明年穿新衣服,在院子里等他们。
有上次在郁清棠家教
电影院也是梦,她没有和程湛兮看过电影,也没有想要吻她,更没有对她产生超出好朋友感情。
梦醒以后,切都会回归原样。
郁清棠自催眠十分见效,她又次在晨光熹微中醒来,摸到自己上扬唇角。
21楼电梯口。
郁清棠:“早上好。”
那时外公外婆头发还没有全白,只是白鬓角,身体看起来还很好,他们看到站在院子里像棵沉默小草样郁清棠,神情复杂地问旁边佣人:“就是她吗?”
佣人巴不得早点摆脱郁清棠这个拖油瓶,早日回城,兴高采烈道:“对,是她,卫清棠。”
东西都提前收拾好,也没什行李要带,都被佣人克扣得差不多,郁清棠把程湛兮送她画叠起来藏进贴身衣服里。
方文姣牵起郁清棠手。
走到外公身边,夫妻俩对视眼,轻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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